第164章 解黄河水患与平冤案

林羽与苏瑾立在那尘土漫天的道路中央,望着被士兵押送的百姓。

人群的嘈杂和士兵的呵斥声相互交织,构成一幅混乱且令人揪心的场景。

此时,林羽怀中那神秘的山河画卷似乎微微颤动,仿佛在向他传递某种急切的讯息。

自林羽偶然得此画卷,其蕴含的秘密便如重重迷雾,一直笼罩着众人。

林羽眉头紧蹙,深吸一口气后,向苏瑾说道:“瑾兄,料此冤案之查明与黄河改道之事,仅为吾等新征程之始也。此大宋之广袤河山,犹有诸多难题亟须攻克,新之使命如潮水涌来,吾等需速理出一清晰之脉络。”

苏瑾神色庄重,郑重地点头,目光中透着如磐石般的坚毅:“羽弟,汝所言甚是。吾等先从这些百姓冤屈入手,或许能于这混沌中寻得突破困境之契机。”

两人随着士兵和百姓的队伍,来到大名府的衙门。

衙门的朱漆大门在阳光下略显斑驳,门口的两座石狮子仿佛也在这压抑的氛围中丧失了往昔的威严。

踏入衙门,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公堂之上,县官李大人正襟危坐,身着官服的他看似庄重,实则眼神中透着一丝疲倦与无奈。

两旁的衙役手持水火棍,身姿挺直,却难掩那机械麻木的神情。

林羽和苏瑾上前表明身份,县官李大人微微一惊。他深知这二人在当地乃至整个大宋都颇具声名,且与朝中的几位重臣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林羽向前一步,抱拳行礼,不卑不亢:“大人,吾等听闻这些百姓涉嫌私通外敌,然观其神色,似有冤情。不知大人可有确凿证据?”

县官李大人清了清嗓子,缓声说道:“林公子,苏公子,本官宣判自是有凭有据。这些百姓近日与一外邦商人往来紧密,且有人见彼等传递信件,此等行径,不是私通外敌又当作何解释?”

林羽心中疑云密布,他仔细端详着那些百姓。

只见百姓们纷纷跪地,额头触地,高声喊冤。

其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老泪纵横,哭诉:“大人啊,吾等冤枉!那外邦商人仅为收购吾等之土产而来,吾等皆乃目不识丁之穷苦者,怎会传递何信件?必是有人蓄意陷害。”

林羽的思绪瞬间飘飞,他仿佛看到在这看似简单的案件背后,隐匿着一张巨大而黑暗的网。

是朝廷中某些势力为了铲除异己,巩固自身地位,故意制造冤案?还是有外敌的奸细在暗中搬弄是非,妄图搅乱大宋的民心,以达不可告人的目的?

苏瑾在一旁说道:“大人,仅凭往来密切与所谓传递信件,实难定罪。还请大人详加审查,莫要冤枉了好人。”

县官李大人面露难色,无奈地叹了口气:“两位公子,此事已惊动了上方赵将军,若不尽快结案,吾等皆难以推脱责任。”

林羽冷笑一声,言辞犀利:“大人,若是错杀无辜,致使民心离散,这罪责又岂是大人能够承担之?届时,大人乌纱帽乃至身家性命,恐怕都将难保。”

此时,林羽的脑海中骤然浮现出山河画卷中的画面。

那画面里百姓们安居乐业,田间劳作的欢声笑语与集市上的热闹喧嚣仿若在耳畔回响。而眼前这些百姓的凄惨模样与之形成了鲜明且残酷的对比。

他深切地意识到,大宋的根基在于百姓。如果放任冤案发生,那画卷中的美好景象将永远只是虚幻,无法成为现实。

林羽向苏瑾使了个眼色,两人决定私下探查。

他们首先来到那位外邦商人曾经居住的悦来客栈。

客栈的招牌在风中吱呀作响,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变迁。

走进客栈,林羽和苏瑾找到了客栈老板王福。

王福是个精明的商人,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

在林羽和苏瑾的询问下,他道出了实情:外邦商人确实只是来做生意,而且他还曾与当地一位富商钱贵发生过激烈的争执。

林羽心中一动,暗自思量:难道是那位富商为了一己私利,故意陷害这些百姓?

他们又快马加鞭地赶往钱贵的府邸。

钱贵的府邸位于大名府的繁华地段,高大的门楼彰显着主人的财富与地位。

门口的家丁一个个凶神恶煞,如恶犬般警觉地注视着来人。

见到林羽和苏瑾,钱贵满脸堆笑,肥肉堆砌的脸上挤出一道道褶子,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

林羽开门见山地问:“听闻汝与那被擒之外邦商人有过争执,莫非是汝陷害那些百姓?”

钱贵连忙摆手,故作镇定:“公子莫要信口雌黄,吾只是与彼在生意上有些分歧,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林羽紧紧盯着钱贵的眼睛,他的目光犹如锋利的剑刃,仿佛能穿透钱贵的内心,洞悉他的一切秘密。

苏瑾在一旁适时地说道:“汝若此刻坦白,或许还能从轻处置。若等查明真相,汝必将遭受灭顶之灾,声名狼藉。”

钱贵额头上渐渐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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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钱贵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扑通一声跪地,声音颤抖:“两位公子,吾知错矣。是吾贪图那外邦商人之货物,又欲讨好朝中之蔡京大人,故而陷害那些百姓。吾本以为做得毫无破绽,未料仍被两位公子识破。”

林羽和苏瑾听闻,心中既愤怒又无奈。

愤怒于钱贵的贪婪与无耻,无奈于这官场与民间的黑暗与复杂。

他们带着钱贵回到衙门,县官李大人见事情真相大白,也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