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丽皇贵妃见状,不禁面露愠色,有些不耐烦地开口催促道:“你可得仔细认真些啊!千万别学那闫氏一般,就连个小小的赏梅宴都给安排得一塌糊涂,令人贻笑大方!”
正在此刻,小福子匆匆忙忙地进到殿内,神色紧张地向众人施礼后,开口禀报:“启禀娘娘,御前的安公公前来传话,说是皇上要召见晗贵妃!
而且,押送晗贵妃父亲的马车已经进入宫中。听说皇上对这件事情已然有了最终的定论,但还是希望晗贵妃能够前去与她父亲见上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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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言,坐在高位之上的丽皇贵妃微微侧过头,目光如炬地看向一旁的沈妍可。只见沈妍可那张娇美的面庞此刻已满是忧虑之色,蛾眉紧蹙,朱唇轻抿,似乎心中正翻涌着惊涛骇浪。
丽皇贵妃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然后不紧不慢地对着沈妍可说:“既然如此,那你便快些去吧。
不过,本宫可得提醒你一句,去到御前可要谨言慎行,切记收起你平日里那副狐媚做作的模样,莫要给皇上添乱找麻烦才好。否则,若是惹得龙颜大怒,别怪本宫没有提醒过你。”
沈妍可听后,连忙恭敬地点头应道:“多谢皇贵妃提点,臣妾定当谨遵教诲。”话音刚落,她又朝着丽皇贵妃深深地施了一礼,这才转身带着自己的贴身婢女紫梦急匆匆地往乾元殿赶去。
一路上,沈妍可心急如焚,脚下生风,恨不得能立刻飞到乾元殿前。终于,踏入殿门的那一刻,沈妍可一眼就望见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她的父亲正孤零零地跪在下方。
由于宫殿太过宽敞,使得他的身形看上去竟是那般渺小无助,仿佛一阵风轻轻拂过,便能将其轻易地吹倒在地。
他的头发已经花白,稀疏得如同冬日的枯草,毫无生气地垂落在肩头。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每一道都像是岁月刻下的印记,诉说着他经历过的沧桑。
他的眼睛浑浊而无神,透露出一种疲惫和无奈。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双腿跪在地上,似乎在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但又显得那么无力。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衰老和疲惫的气息,让人不禁为他感到心疼。
沈妍可莲步轻移,缓缓上前,盈盈行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臣妾心中惶恐,不知皇上今日召见臣妾,究竟所为何事?”说罢,她微微垂首,等待着皇帝的回应。
只见皇上从龙椅上起身,大步向前走来,伸出宽厚的手掌,轻轻一拉,便将沈妍可扶起。随后,他目光转向下方跪着的沈国良,缓声道:“可儿有所不知,你父亲已然病愈。朕念及你一片孝心,实在不忍见你伤心难过,故而特赦了你父亲,并封其为节度使,派往漠北处理那些棘手的番邦事务。如此安排,你以为如何?”
闻听此言,沈妍可娇躯一颤,连忙双膝跪地,叩头谢恩道:“臣妾多谢皇上厚爱!能够保住父亲一条性命,已是皇上天大的恩赐,臣妾何德何能,怎敢劳烦皇上为此费心劳力。臣妾实感惭愧,无以为报。”言罢,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
“好了,快快起身。此事既已定夺,无需再议。泽煜身为皇子,断然不可有罪臣的外祖。这一点,想必可儿也是心知肚明的吧?”皇上凝视着沈妍可,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沈妍可听罢,内心虽如惊涛骇浪般震撼不已,但面上却不敢露出丝毫异样。
她强忍着情绪,泪水滑落,再次叩首谢恩道:“臣妾深知皇上对泽煜的关怀与爱护,此等隆恩,臣妾没齿难忘。臣妾定会悉心教导泽煜,以不负皇上的期望。”
说完,她缓缓站起身来,美眸中含着点点泪光,显得愈发楚楚动人。
皇上轻轻地拍了拍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语气温和地说道:“可儿莫要太过忧心,你父亲此番回来,并不会停留太久,今晚便得启程离去。朕念及父女情深,特赐予你与他告别的机会,如此一来,或可解开你心中长久以来的心结。”
沈妍可听闻此言,赶忙跪地谢恩,恭恭敬敬地应道:“多谢陛下隆恩,臣妾感激不尽。”
待皇上离开后,沈妍可缓缓起身,转身面向身旁的紫梦,面露忧色地吩咐道:“父亲前段时间不幸染病,虽已痊愈,但本宫仍是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