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僵硬的小厮过来禀报:“公子,姑娘,道人有请。”
郑朝阳不想搭理郑云阳,面色沉沉地走了。
郑云阳嘴角微翘,眸底划过一抹得意之色。
在小厮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郑家后院的一处地窖。
从木梯上下来,就看见满室烛光点点,有人盘腿坐在石床上闭目养神。
郑朝阳和郑云阳入内,齐齐跪下行礼:“徒儿拜见师父。”
“朝阳,前些日子让你办的事儿办得如何了?”
“回师父,弟子办事不力,那裴临渊被容王世子带走了。”
郑朝阳眉眼低垂,沉声说。
“容王世子?”张冬白睁开了眼睛,眸底划过一丝锐利。
前几天,他遇到个会术法的小子,与其斗上一斗,谁知却输了。
那小子好像也是个什么……世子?难道是同一个人?
“你可知那容王世子带着人去了何处?”
“看世子离开的方向,应当是往京都去的。”
张冬白听得眉头微蹙;“好了,你们都回去吧!”
“为师需要闭关,你们自行修炼,等我出关了,再问不懂的地方。”
“是,师父。”
待两人离开了地窖,张冬白才从石床上起身。
他从石床旁的木柜上拿起了一个瓷瓶,并一个瓦罐。
瓷瓶里装着几滴殷红的血,瓦罐里装着一个槐木牌,木牌上……怨气涌动。
点点烛光映照着张冬白的脸庞,显得格外的狰狞可怖。
他信手用稻草扎了两个稻草人,又极有耐心地用瓷瓶里的血写下了生辰八字贴在其中一个稻草人的身上。
两个稻草人并槐木牌被张冬白放在血红阵法中心。
他闭上眼睛,翕动的嘴唇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张冬白厉喝一声:“给我,换。”
两个稻草人剧烈地抖动起来,槐木牌里的怨气飘出往贴了生辰八字的稻草人里跑去。
可不论怨气如何翻涌,它就是没不进去,似是被一股无形的屏障阻拦。
“嗯?”张冬白眉头紧锁,有点搞不明白了。
之前也是这么弄的,怎么这回不管用了?
他又念了一遍咒语,怨气翻涌得更厉害了……
第三遍咒语念完,张冬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学艺不精了?
倏地,一抹金光划过生辰八字的表面,翻涌的怨气滞涩了一下。
旋即,怨气以更加凶猛的姿态朝着张冬白,反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