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让北直隶乱,那明廷就必乱阵脚!”
河间府,东光县某地,一处破败废庙内,就见一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的壮汉,紧攥右拳道:“这几个月来,我以各种身份遍查各地,天津的漕帮,通州的脚帮,还有玉田、三河、顺义等地,包括西山那边我也去了,各地的民怨牢骚可不少啊。”
“这对咱们而言是机会啊!”
“暴明的日子长不了,紫禁城的那位暴君,是对贪官污吏很狠,可无法掩盖的事实,是苛待普罗大众啊,特别是没有土地的群体,不想着杀更多的贪官污吏,甚至是地方的恶绅奸商,将被侵占的良田还给他们,却硬生生将他们拆散开来,分到各地去做最劳苦的活!”
聚在破庙内的其他人,在听到他们教主所言,不少都流露出兴奋的神情,当然也有少数人的表情,却显得有些耐人寻味了。
“教主说的没错!”
其中一人起身响应道:“这样的朝廷早就该给他推翻了!当初建虏祸乱辽东,这本该皇帝老儿掏银子解决,可他呢,不想着自己掏银子,便听信奸人谗言,向普罗大众摊派辽饷。”
“哼,那些官绅该摊的辽饷,全被他们勾结在一起,转嫁到我们这些没权没势的人身上了!”
“教主,不管您打算怎样干,俺齐三绝没有二话,就跟着您走,真要造这暴明的反,俺齐三愿打头阵!!”
“教主是要回兖州?”
刘泓听闻此言,立时就想到了什么。
毕竟上面有官府,有朝廷在呢,他们操这份闲心干什么?真要是出现任何问题,他们能做的就是保全自身,至于别的他们才不想多管。
见是他最看重的弟子刘泓,徐鸿儒强忍不满道。
这就是大明基层的实况。
一人听闻此言,似想到了什么,下意识说道,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徐鸿儒瞪着不敢多言了。
“还有我!”
破庙内的气氛变得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