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摆了摆手,就此散了这堂授课。
原本正襟危坐的孩童们,纷纷起身而立,然后便如蒙大赦一般,鱼贯冲出了学堂。
就在此时,老夫子喊了声:“韦植留下。”
小主,
韦植,就是那二愣子。
此时被老夫叫到名字,这个顽皮的男孩顿时心中一凛,然后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独自站在一旁。
看这样子,老夫子是要问责今早之事了,其余没有点到名字的孩童都暗自窃喜,撒泼地跑出了学堂。
待到孩童们都离开之后,韦植怯生生道:
“夫子,今天的事情,学生不是故意的,都是三娃子他们......”
不等韦植狡辩,老夫子慢悠悠地伸出了戒尺。
韦植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无奈之下,只得摊开了手心。
啪,啪,啪——
一连三下重击,打得韦植手心发红。
老夫子收回戒尺,然后淡然道:“今日之事就此为止,你且随我来吧。”
出人意料的,韦植没有任何难过的神色,反而喜上眉梢,连忙回道:“谨遵师命!”
一师一徒走出学堂,穿廊过巷,辗转来到了后院之中。
大青牛埋头吃草,看着出现的二人,只是“哞”了一声。
老夫子带着韦植,走进了自己的寝居室内。
里面摆放着一尊三足圆肚小鼎,此刻正散发着浓浓药香。
老夫子揭开鼎盖,取出一粒褐色药丸,递到韦植的手里,同时不紧不慢道:
“开始吧。”
“是。”
韦植吞下药丸,深吸了一口气后,就地坐在一个蒲团上面开始盘膝打坐,嘴里也跟着念念有词:
“气乘风遂散,界水而止。”
“云遇水即生,冲天而起。”
......
随着韦植静坐冥想,一股青烟莫名升起,在他的头顶盘旋。
寝居室里,忽然产生雷鸣,凝聚起了层层云雾。
淅沥小雨飘飘洒洒,竟然从屋顶凭空而降。
一声清脆的龙吟,从云雾里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