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尚叔叔、万叔叔后来得知,将孩儿好是一顿说,说出门寻人说个清楚原是为了证明夏家庄与黑竹会并无瓜葛,最后非但未曾问明白,反与人互赠佩玉,瓜葛岂非愈发深了。更何况孩儿这块佩玉原是爹临走前留下的重要依凭,怎可如此头脑发热,贸然赠予目的不明的外人。孩儿不知此举是否当真过于草率,但想起东水盟的无情、坊间诸种恶言的事不关己,心里反有点觉得,所谓侠道盟友,所谓无害看客,便这一时,仿佛还比不上了恶名在外的黑竹会里人。
“爹、娘,孩儿提笔匆忙,辞不达意,心中其实忐忑不安,一时对君黎大人依旧满心怀疑,自愧软弱轻信,一时却又忆起爹也曾将那个从不离身的剑穗相赠过他,他更曾救过爹娘的性命。无论他与我们夏家有无亲缘,这瓜葛早已在了。本家诸位叔伯我都已问过,剩下的便恳求爹娘答复,予我一个确切之说。
“孩儿已知今岁庄中多事。父母远行岭南,大哥投奔太子——再多一桩,也已不觉新奇,爹娘真真不必再顾忌。甚至,细索心底,孩儿竟也隐隐奢望传言是真,若能重新予我一个兄长,终胜于无。
“儿琛顿首
“乾道二年八月廿六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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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呈夏亦丰大人、夫人台启:
“见字如晤。
“江南暑短,一夜秋深。临安街市之上,早见褍长袷高、衯衯裶裶。今日西风,棂窗封不住初寒,晨起添衣,忽怀羡起梅州春夏袢燠,想二老于岭南虽再难见故乡无边落木、不尽长江,却也远了严寒霜冻,亦我等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