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嘞,付奶奶发话了,我啊,还就三天两头来了,到时候您可别嫌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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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欢迎。”
给付清梅招呼一声,孙泉跟着李乐来到倒座楼的茶室坐了。
李乐摆开阵势,泡起了工夫茶。
看着小李厨子行云流水,带着雅致的手法,孙泉啧啧道,“哟,可以啊,这都哪学的?”
“上辈子。”
“别扯淡。”接过公道杯,洗洗抿了口,孙泉咂咂嘴,“好茶,好器,好壮。有种张飞绣花的美感。”
“诶诶?”
“哈哈哈哈~~~”一口干了,孙泉环顾茶室,“这不是你布置的吧?付奶奶也没这雅兴。”
“我妈。”
“你媳妇呢?三松家的大小姐,啥时候给我约个专访?”
“去后院做孕妇瑜伽去了,不过,你一个时政的记者,和她不搭边吧。”
“别啊,时政也是要花边的。”
“靠,我家这位在经济频道都得三请四请的,到你这儿成花边了?”
“你和海子里比?”
“呃.....那倒是。”
“怎么样,约一个呗?”
“成啊,我问问,不过得等生完孩子。”
“没问题,先行谢过。”接过杯子,又抿了口,孙泉这才又问道,“怎么,说吧,找我来,又想给谁穿小鞋。”
“噫~~~别说的和公器私用一样啊,我这是给你提供新闻线索,人民来信!”
“得,又来这一套。老刘去坎大哈了,可没人给你闯黑作坊了。”
李乐摇摇头,“那回,是我的问题,连累刘哥他们。”
“其实倒也不怨你,老刘自己不愿意,你谁说都没用。不过这回呢,我先听听,不合适,我可直接走人。”
“嗯,那你先看看这个。”李乐从一旁拎出一沓整理好的资料数据,递了过去。
孙泉接到手里,一边抿着茶水,一边翻看着,待看到几个数据之后,紧皱起眉头,“这个,数据,这么多人?”
“嗯,一亩地,一点四到一点五个人,你这么一算,去年十年,全国增加失地农民接近一个整数,今后二十年,估计还要多。”
“这不仅是关乎社会结构,社会安定的问题,也是关乎到咱们国家的粮食安全,毕竟,相较于生产力提升,造成的自然脱离的速度,这种外部无序无组织无规划的侵占,更危险。”
“你怎么想起弄这个来?”
“写毕业论文,去了京西的一个村子,北峪村,听说过没有?”
“没有,你讲讲?”
“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所以,才想着,找到你,看看有没有可能,给你们那,提供一个新闻素材和线索。”
孙泉盯着李乐看了半天,“你不会对这个村子,也有什么想法吧?”
“没,我只对山清水秀和人文历史感兴趣,要是这么一个好地方被人弄成了度假村或者商业别墅,那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而且,如果通过这个案例,能够给人一点启发,最终关注到其他已经出现的失地农民的安置、就业、生存保障问题,继而再引申到土地安全、粮食安全这种大方向的关注,也算做了点事。人微言轻的,只能借助这些小技巧小手段。”
“呵呵呵,这种手段可不小。”孙泉叹了口气。
李乐一瞅,“怎么,不成?”
“哎,你说你这人吧,会不会算卦?”
“算卦?我有一个大喇嘛好朋友......”
“吁~~~打住。”孙泉举着材料晃了晃,“我是说,你呀,运气好。”
“运气好?啥?”
“正好,我们部里前些天也接了上面的吹风,要寻访和收集类似的无序开发和违规侵占土地的线索,来做舆论导向的工作。”
“嘶~~~~~那你是说?”李乐收指了指天。
孙泉放下材料,捋了捋,“别以为庙堂之上眼睛耳朵不会盯着下面,倾听基层的细微动向,有些时候,比你、我,想的更远。国家太大,有些事就不能只考虑一个方向,还得鼓励经济发展,也要平衡出现的问题。大象翻身,不会那么快,但总有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