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端飘过的熟悉清冷气息让她心头一宽,意识到此人是谁。但紧接着,心跳又瞬间加速。
眼前的男人可比寻常匪徒棘手得多。
她慌忙伸出一只手抵在他的胸膛,试图推他一把:“钟景期,你疯了吗?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讲!”
男人的手臂更用力地搂紧了她的腰,嗓音愈发嘶哑:“不放!这么快放手,狗仔队还没找准拍摄角度呢。”
赵春梅正欲开口,那人已把头埋进她的颈窝。
她顿时感觉浑身僵硬如石。
清冽的气息扑洒在她的颈侧,混杂着一丝淡淡的米酒味,仿佛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令她的心尖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本能地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试图将他稍微推开一些。
嗓音中带着一丝不解,她问道:“你喝酒啦?”
“不是早就放学了吗?怎么到现在才回来?”赵大山整个身子重重地压在她身上,那一贯深沉的嗓音此刻竟带上了一抹责备之意。
他呼吸紊乱,微凉的薄唇轻轻擦过她的耳垂,几乎让赵春梅站立不稳。
她猛地把他推开,语气中带着几分焦躁,“赵大山!你喝了多少酒我心里清楚得很,可别借酒撒疯!”
随着眼睛渐渐适应黑暗,她依稀看清了他的轮廓。
只见赵大山倚墙而立,低垂着眼帘,一只手抚摩着刚才被她碰到的心口位置。
过了好几秒钟,他才慢慢地抬起眼睛,目光笔直地锁定在她身上,嗓音沙哑而深重:“你对我就这么了解?”
赵春梅肩头微微颤抖,努力稳住身形,声音恢复了平静。
“不能否认,就算我们这场婚姻表面看起来再虚假,也有三年夫妻的事实摆在那里。对于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或许比你自己还要清楚。”
赵大山轻哼一声,嗓音中带着淡淡的讥讽:“我自己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