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说是琴师歌姬,可谁家歌姬看人这个眼神?拉出丝了喂!
刘章被尚闻突如其来的变脸骇住,短暂失语,谁能想到,南域官员口中老实巴交的文王有此等气魄,竟是说发火就发火,完全不给人喘息的时间。
“殿下误会了,下官不是,哎呀,下官没有!”刘章当了十几年的地方父母官,有威严,但在王侯的面前屁都不是,一着急,话都不会说了。
常玉喜与李参军对视一眼,同时向前一步,压灭了尚闻借题发挥的气势,出声安抚:“消消气,人家应该不是这个意思。抱歉,文王最恨旁人将他和武王当成一类人,出来时喝了点黄汤,容易上头,刘太守见谅。”
尚闻侧过头朝李参军疯狂使眼色,什么上头不上头的,这不是在试探对方的底细吗?怎么回事,搞半天,他才是最靠谱的那个?不要吧?
李参军回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他挺直腰板,不怒自威的气度席卷全身,虽如此,打起官腔却也不输入仕数十年的老油条们。
“刘太守找文王单只为了一件事?这样,咱们进去喝喝茶,顺带解解黄汤再好好说道说道,来者皆是客,断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道理,你说是不是。”说罢李参军拽住刘章宽大的袍袖,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刘章扯进东齐军的营地中。
“诶?啊!”短促的两声响后,刘章半个身子不受控的倒进离门最近的营帐里,最终归于平静。
太守都进去了,他们这些太守带来的‘礼物’当然也得跟着。
“我们呢?文王殿下打算如何处置?”歌姬婉转空灵的嗓音洗涤心灵,尚闻一不小心就痴迷在她构造的空谷溪流间,迟迟脱不开身。
常玉喜烟花柳巷没少去,这些个姑娘会的东西挺单一的,无非吹拉弹唱,用突出的一面揽得客人心甘情愿地砸钱。
“你们跟我来。”常玉喜没管尚闻,自顾自的带人走了,留尚闻一人在冬风里左右摇摆。
……
天色将暗,喝了一肚子茶水的刘太守难受得快要死过去了,他使不上劲也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