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在守门小兵搬来的小凳上,吹了一炷香的冷风才有所缓解。
“此地留不得,留不得啊!”路都走不稳的刘太守当着小兵的面,一溜烟得窜了出去,不过眨眼,就跑了半里路。
临时搭建的操练处
萧弃抓着长枪,枪杆与小臂横在同一水平线上,神闲意定的模样,忽然,长枪竖起,枪尖调转方向朝着一丈远的训练木桩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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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刺,不如说是卸。对待木桩当然不用像对待真人那样轻灵跳脱,木桩不会动,动如脱兔并不适用当下的场合,与其耍花枪不如直接卸了木桩伸出来的把手,直来直往同样是战场上常用的缴械法门。
莫永平大马金刀稳坐操练处的椅子上有一口没一口的饮着由热渐温再到凉的茶水,手上得了空才会掀开眼皮瞅萧弃。
‘砰’的一声,木桩把手落地,他闻声侧过头来张望,目光看似给了萧弃,实则全落在了赶来汇报的李参军那里。
“萧将军,套到了。”李参军面颊红润,眼神迷离,状态显而易见的不对。他那餍足的神态像是刚从哪个倡条冶叶之所饱餐了一顿。
莫永平吸了吸鼻子,不淡定了。这是什么?这是酒的味道!
老头子气坏了,有酒不给他喝,作甚?防着他呢?他多久没有碰过酒了,打仗的时候不让喝他理解,庆功的时候不给喝,那什么时候喝?
“别看我,伯母不让,说您喝起酒来没个谱,让我看着点。”前不久兰夫人寄来了一封家书,写了好多东西,不是叮嘱老爷子注重身体,就是叮嘱莫罔少调皮捣蛋给她添乱,看得萧弃浑身暖洋洋的。
说到家书,她那上当受骗的母后似乎在山茶的劝说下清醒了不少,还寄了张小纸条来,将寒林旧部主导者的名姓、过往的能耐能露的全露了,不清楚是不是所有,但够是够用了的。
莫永平:小兰比之前更霸道了,唉,我那媳妇儿、儿媳都不是好惹的,现在好了,连孙媳也受到影响,管着老头子我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