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练习“肉飞仙”,霍晴岚自小习武,身轻如燕,无论爬多高都不会晕眩。
有一次,霍晴岚完成表演后,人群中一位清贵男子,便笑吟吟地上场,向她讨问练习“肉飞仙”的技巧。
霍晴岚不愿跟他细说,便直言道:“对不住,郎君,此种技艺是我们艺人谋生的法子,不可外传。”
那男子便不强求,只笑道:“我讨这法子,是想用在战场上。”
霍晴岚对这话半信半疑,但原则便是原则,她只歉然一笑。
随后,男子便打算赏她一卷绸缎。霍晴岚担心他还有什么后招,便婉拒了他。
“之后,他也不曾来纠缠,我便忘了这事儿,”霍晴岚回忆道,“谁知,后来我跟你来到公主府,便遇着他来登门拜访。这时我才知,他竟是永昌王。”
“那时,你们没认出彼此么?”拓跋月一讶。
她没有印象。
“我认出他了,”霍晴岚颔首,“但我那时以为,他没认出我。”
认出男子正是当朝能征善战的永昌王后,霍晴岚才明白,他所说的“用在战场上”并非虚言。
想到永昌王做的是开疆拓土、保家卫国的大事,霍晴岚哪里还肯藏私。其后,在拓跋健为公主送嫁之时,她便把写好的“肉飞仙”诀窍,放进小竹筒里,找机会塞进他手中。
岂知,拓跋健先是一诧,跟着便与旁人说话去了,根本没往那竹筒上看。
霍晴岚已然登车,远远望去,见拓跋健仍旧与人谈笑,以为他压根不在乎,甚至是没认出自己,便觉悔意丛生,后来也羞于与人提及。
“那日,在花门楼上,忽然见到永昌王,他说,又见到我了,怎么清减了……”霍晴岚不觉露出笑意,“我才知,他定是认得我。在回平城的路上……”
拓跋月噘着嘴,打断她:“好哇,你和我阿干,在回平城的路上也见了面,但却不告诉我。”
她佯装生气,霍晴岚只得摇摇她手:“是大王来找我的,总是在你午睡之时。我……我不想被误会……他说……”
“我不听。”拓跋月假意捂起耳朵。
霍晴岚便把拓跋月手指拨开一丝缝:“他没说别的,只解释他为何没当场拆那个竹筒。他还说,我教的法子帮了他大忙,有一次他攀上了敌军的纛旗,然后一跃而下,把敌军吓坏了。”
一跃而下,恍若神人。霍晴岚能想象这情形。
“哎,你这是建了军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