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长叹一声,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愁苦。

“唉,别提了,今年收成不好,又闹了瘟疫,许多人都……唉,老婆子我也病了好些日子了,浑身无力,咳嗽不止。”

沈时鸢脸色凝重,二话不说从包包手中接过药箱,开始为老妇人诊脉。

包包则在一旁协助,将药箱里的工具一一摆放好。

周围的百姓见状,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位衣着光鲜的“医者”。

破败的巷子里,渐渐聚满了人,一双双期盼的目光落在沈时鸢身上。

沈时鸢的神情专注而认真,纤细的手指搭在老妇人枯瘦的手腕上,细细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良久,她才收回手,眉头微微蹙起。

老妇人紧张地望着她,“夫人,我的病……”

沈时鸢温和地笑了笑,安慰道:“老人家不必担心,只是些风寒之症,我开些药,按时服用即可。”

她提笔写下药方,递给包包,吩咐她去抓药。

接着,沈时鸢又为几位围观的百姓诊治,耐心解答他们的疑问。

不多时,包包提着药回来,见沈时鸢还在为百姓诊治,轻声提醒道:“小姐,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沈时鸢点点头,起身向老妇人及周围的百姓道别。

“今日天色已晚,我明日再来。”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百姓们纷纷鞠躬致谢。

沈时鸢与包包走出巷子。

坐上马车后,沈时鸢面色略显疲惫,伸手捏了捏太阳穴,

“小姐,您没事吧?”包包眼神关切,说着又忍不住抱怨道,“您何必为了躲避那应云骁,跑到这种地方来呢?”

沈时鸢轻轻一笑,不以为然。

“他还不值得我躲,况且,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让我觉得踏实。”

马车缓缓驶离贫民窟。

沈时鸢靠在车厢内,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些百姓感激的面容。

包包见她如此,不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