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折返回来,凑到沈时鸢耳边低语道:“小姐,门外来了一位妇人和一位公子。”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女婢瞧着,那位公子,像是上次赏花宴上的赵公子。”
沈时鸢并未表现出太多的惊讶,手上动作未停,继续为眼前的病人诊治。
小和尚引着赵灵溪和凌夫人来到厢房门口。
见厢房内人头攒动,显然前面还有不少等待问诊的百姓,赵灵溪眉头微蹙。
母亲这几日身子越发不适,本想来寺庙求个平安符,顺道找个大夫瞧瞧,却不想竟要排这么久的队。
她心中担忧,刚要上前与那大夫说说情,先为母亲诊治,却被母亲拉住衣袖。
“溪儿,莫要失礼。”凌夫人柔声劝道,“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安心排队便是。”
赵灵溪无奈,只得搀扶着母亲,默默地站在队伍末尾等待。
队伍一点点缩短,终于,轮到她们了。
赵灵溪连忙扶着凌夫人上前,“大夫,有劳您了。”
然而,当她看清大夫的真容时,顿时一愣。
竟是沈时鸢!
赵灵溪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随即展颜一笑,“真是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沈时鸢浅笑着点了点头,示意赵灵溪先让凌夫人坐下。
凌夫人也想不到,女儿与这位大夫竟是相识的,好奇道:“溪儿,你与这位医者是如何相识的?”
赵灵溪扶着母亲坐下,柔声说道:“娘,等回去之后,我再细细与您说。”
凌夫人见女儿如此说,便也不再追问。
沈时鸢的目光落在凌夫人身上,关切地问道:“夫人哪里不适?”
赵灵溪抢先开口,“这几日母亲身子有些不爽利,想着来寺里祈福,谁知到了寺里,母亲身子突然不适起来,这才急忙寻大夫。”
沈时鸢听完,纤细的手指搭上凌夫人的腕脉。
片刻后,她收回手,缓缓道:“夫人是忧心郁结所致,长期以往,恐对身体极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