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夫人长叹一声,神色间似有难言之隐。
赵灵溪皱褶眉头,追问道:“母亲,可是府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妾又给您添堵了?”
凌夫人摇了摇头,强颜欢笑道:“不关她们的事,溪儿莫要胡思乱想。”
赵灵溪哪里肯信,府里的那些小妾哪个是省油的灯。母亲性子又温和,怎可能不受欺负?
只是母亲不愿多说,她也不好多问,但心里已打定主意,回去定要好好收拾那几个不安分的妾室。
沈时鸢将她们母女间的互动看在眼里,却并未多言,只专注地提笔写着药方。
医者父母心,她会尽力医治病人,但旁人家事,她不便插手。
沈时鸢写好药方,递给赵灵溪,温声叮嘱:“按方抓药,每日煎服即可。切记,保持心情舒畅,莫要思虑过重。”
赵灵溪接过药方,感激地福了福身。
“姑娘的大恩大德,老身没齿难忘。”凌夫人感激涕零,颤巍巍地想起身行礼,“敢问娘娘尊姓大名,老身病情好转后,定当登门道谢。”
赵灵溪扶住母亲,小声在她耳边说道:“母亲,这位便是太子妃娘娘。”
凌夫人身形一震,慌忙挣扎着要起身行大礼,却被沈时鸢伸手轻轻按住。
“我不过是略懂医术罢了,夫人无需如此客气。”
凌夫人惶恐的弓着身子,“是臣妇人失礼了,竟不知是太子妃娘娘亲自为看诊。”
沈时鸢淡淡一笑,“父人不必如此,医者父母心,我只是尽医者本分而已。”
凌夫人目光钦佩。
如此年轻的太子妃,不仅医术高超,还如此心地善良,平易近人,真是难得。
她“太子妃娘娘医术高明,又菩萨心肠,真是我大燕之福啊!”
沈时鸢谦虚地笑了笑,再次叮嘱道:“夫人还是要多注意休息,放宽心,病情才会好转的快。”
凌夫人连连点头。
赵灵溪搀扶着母亲起身,临行前,凌夫人再次表达了谢意,并诚挚邀请道:“太子妃娘娘,改日若有空闲,还望能赏脸到太尉府做客,也好让臣妇略尽地主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