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起兮,吹卷枯叶与埃尘,悲鸣着穿过楼阁瓦舍扑面而来,寒意凛冽,透彻心房。
恰如戚窈窈此刻的内里。
她教他牵着踏出绛绡楼,教他扶着上了马车,最后安稳坐定,静待阿满驾车行驶。自始至终,他二人没再有过多余的任何交谈。
他的手,一直紧握着她的。
半刻也没松开过。
生怕她突然跑了似的。
戚窈窈不禁打了个哆嗦。
“冷吗?”裴西遒突兀地道。
“没、没。”她局促地笑笑。
微晃的马车内,只他们二人相对而坐,她拼命掩饰着慌乱,他则略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气氛一时陷入了一种诡秘的安静,就这样过了许久。
不知是不是错觉,窈窈忽然觉得,裴西遒似乎褪却了初遇时的温和,再没了方才那种极致的悲喜交加,面色渐渐冷肃了。
只是,仍仿佛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攥着她的手,微微用力。
“没有别人。”他蓦然开口,嗓音低哑。
戚窈窈一怔,想抽出手,却没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