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裴西遒缓缓抬起眼,眸光灼灼,凝定她,重复了一遍:“这里,没有别人。”
他面无表情的时候,显得格外严肃,像冻结了白絮的冰块,看不透,又冷淡非常。
“……嗯?”她的心狂跳着。
他噤声,望了她许久,下颚绷得很紧。
“没有别人,无需再演。”口吻异常冷静,“说吧。”
“……说,什么?”她瞪圆了眼,双眉颦成八字,心道,莫非这裴司空早看穿了她?刚才不过是在人前陪她演了场戏?为什么?
再观裴西遒,已是呼吸加深,胸膛再度剧烈起伏。
褐瞳里,目光深邃得复杂。
“就没有任何话,想对我说?”语气重了些。
窈窈闻言,欲哭无泪,嘴皮子一阵哆嗦:“我……今日才第一次见司空您啊……”能有什么好说的?
他又陷入了沉默,与她对视着,眼圈渐渐泛红。
简直莫名其妙!戚窈窈腹诽道,理直气又壮,还眨了眨眼,不假回避他这近乎渴求的凝视。
两人僵持着,仿佛同时紧拽着同一根绳子的两端,无声地较着劲。谁都不肯退让。
很久,很久,久到双眸干涩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