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孩儿他爹是同一个人,有什么不一样的,这张盼儿的无理反驳,不就小女人的一时的傲娇,口是心非?
话又说回来,以往张盼儿言行举止素来恭敬,可怀了身子后,愈发的不知礼数了,在他面前颐气指使的。
小主,
不过这样也好,说明水溶与张盼儿的关系更近一步。
丽人见少年一副波皮无赖的模样,眉眼弯弯,心里涌上一股甜蜜之意,这般如寻常夫妻般的对话,才是她心中所愿。
长长的眼睫微微垂下,张盼儿玉颊绚丽如霞,低声道:“叔父,我没事的,您不必.........”
少年的柔情似水,张盼儿心知肚明,心里只是甜蜜不已,然而......心底深处又隐隐有一抹难言的惆怅。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默然不语。
侄儿媳妇这到底是有多委屈啊!
抿了抿唇,水溶轻声道:“那你自个来。”
主动权交给对方,想来是心中有数的,总好过他懵懂无知,只知凭一股蛮力。
张盼儿闻言,玉颊涨的彤红,一双明眸媚眼如丝,心儿“砰砰”的乱跳.................
也不知多久,张盼儿绵软的靠在少年的怀中,素手抓紧了少年的手腕,依依不舍道:“叔父,要不您晚些时候走,就说吃多了酒,在屋里歇息片刻,可好。”
好不容易才见一回,丽人心中不舍,过了这一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着,就算她不想念,孩子也念啊!
原本端庄稳重的侄儿媳妇,现下倒是黏人的很,让水溶不由默默然片刻,才说道:“咱们太过堂而皇之的,怕是大侄儿那儿会起疑心。”
虽然她们之间是永王乐于相见的,甚至于是其亲自促成,只是站在永王的角度上来看,他们之间属于是偷腥,毫无避讳的会引起不必要的猜忌。
怎得,在永王府闹了一场还不够,食髓知味起来,当永王这个丈夫不存在?
“也是,那叔父早些回去吧。”张盼儿眉眼微垂,有些失落的说道。
其实丽人心中何尝不知,只是...真真是舍不得。
水溶轻抚着丽人那张艳丽娇嫩的脸蛋儿,柔声说道:“你别想那么多,在府上好好养胎,若是出了什么状况,便遣人来通知我一声。”
实话实说,黏人的侄儿媳妇让水溶颇为享受,但是他更喜欢以前恭顺体谅的侄儿媳妇,洒脱率性。
想来等孩子出生了,侄儿媳妇也就没那么多的感怀了。
张盼儿轻“嗯”了一声,低声道:“我知道了。”
水溶见状也没说什么,从软香中起得身来,弯腰拾起地上凌乱的衣裳,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盼儿,我先回去了,下回得闲我再来看来,或者你去北静王府与婶子说说话儿也行。”
张盼儿闻言,眉眼微亮,她倒是忘了,自个现下稳了下来,也不必一直拘在永王府,可以去北静王府串串门。
以永王的性子,定然是双手赞同。
抿了抿粉唇,张盼儿扬着娇媚的脸蛋儿,声音柔和几分,说道:“我知道了,叔父慢走。”
水溶着了一眼略显娇憨的张盼儿,心下不觉好笑,这侄儿媳妇怕是要傻上三年了。
其实,水溶现下也是不大好受,原本开车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但耐不住副驾上坐着小孩,得注意交通安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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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静王府,栊翠庵。
禅房之中,一袭道袍的妙玉手持蒲扇轻轻煽着,几案上的茶盅冒着热气,沸腾的茶水“咕噜咕噜”的响着。
其对向坐着一个恬静的女儿,一袭半新不旧的袄裙,脸上不施粉黛,却别具烟霞之色,正是“人如淡菊”的邢岫烟。
焚香煮茶之际,妙玉抬眸看着眼前许久不见的“好友”,眉眼间闪过一抹隐晦的复杂之色,清声道:“倒是没想到会在京城见到你,缘分之妙,其结果妙不可言。”
邢岫烟来拜访的时候,妙玉都吓了一跳,怎么着也没想到在北静王府能与邢岫烟相见。
邢岫烟闻言,神情淡然的解释道:“家中无以为继,故而上京投奔,阴差阳错之下,便来到了王府,与妙玉姐姐相逢,算是意外之喜了。”
原本邢岫烟是投奔荣国公府,与迎春挨着住,只是在水溶邀请黛玉一行人来王府小住的时候,暂居的邢岫烟也顺带过来。
府里的一堆女儿都过来了,总不能独留下邢岫烟一人吧,这不是搞排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