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芳心一震,粉腻的玉颜彤红似火,莹润的杏眸下意识的看向院门,心中的那一股忐忑、紧张愈发的强烈,声音中带着几许哭腔,颤声道:“姐夫,求你了。”
弄成这般模样,还不都是姐夫闹的,自个心里紧张的要命,他倒是风凉快活起来。
这会儿,宝钗不求其他,只盼着姐夫能麻溜些,给她留下最后一丝遮羞布。
水溶神色微顿,抬手轻轻撩起少女鬓角的一缕秀发,柔声道:“宝丫头,难道不觉得咱们这般能近距离的感受自然的气息,心里欢喜…”
他可是真切的感受到少女心中的欢喜,语气中难免带着几许戏谑。
宝钗闻言,芳心愈发的羞臊,她也不知怎得,明明是忐忑、紧张,可这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心底里又莫名的涌上一抹难以言说的悸动,让人羞耻不已。
眼下少年戳破来,宝钗愈发的羞窘,一时之间羞的垂着螓首,说不出话来。
水溶见状会心一笑,低声诱惑道:“宝丫头,莺儿在前面挡着哩,就算姨妈来了,咱们便说屋里闷,靠在窗口透透气儿便是,你不用紧张。”
宝钗闻言芳心一怔,心下觉得少年的话颇有道理似的,然而转念一想,又让少女窘迫不已,羞恼道:“姐夫,你莫要强词夺理。”
掩耳盗铃,真当自个妈是白痴哩,真要是为她着想,那就别胡闹啊,亏她一瞬间居然还觉得有理,真真是愚不可及。
“呵呵。”
水溶轻笑一声,倒也不在多言,拥着少女那丰润的娇躯,感受那一抹温润细腻。
没一会儿,忽地院门处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敏锐的宝钗心神一震,原本恍惚的杏眸清澈起来,玉颜瞬间煞白。
莫不是妈回来了吧!
念及此处,宝钗芳心紧张,忙不迭的就想着与少年隔开,然而少年却紧紧的揽着她,让宝钗急得都快哭了出来。
水溶蹙了蹙眉,安抚道:“宝丫头,不要急躁,慌慌张张的反而会引起注意,咱们放宽心也就没事了。”
宝钗闻言,心下觉得有理,越是紧张时刻,就越是要平常心,如此方可不漏出马脚来。
只是...能不能先隔开在说这一句话啊!
水溶倒不在意,抬眸看向院门外,只见一道妖娆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先前被他狠狠警诫了一番的夏金桂,蹙眉道:“夏金桂,你来这里作甚。”
这恶毒的婆娘怎么来了?
夏金桂抬步走进了院子,抬眸便瞧见侍立在窗户边的莺儿以及小姑子、王爷,芳心不由的一怔错愕,闻得少年的质问,美眸闪了闪,忙不迭的回道:“奴家..奴家是来向婆婆请罪的。”
没错,经过先前少年的警诫,夏金桂左思右想,觉得即便不为自个着想,也要为夏家着想,所以便来与薛姨妈请罪。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看向夏金桂的眼神之中带着几许狐疑。
请罪之类的水溶倒是不在意,只是要请罪也不急于这一时,难道她不清楚自个在薛姨妈这儿,这点眼力劲都没有?
想来是向薛姨妈请罪不假,更为重要的是向他表明认错的态度。
夏金桂抬眸看着少年审视的目光,芳心一动,忙垂下螓首来,不敢与少年对视,明媚的玉容上浮着一抹淡不可察的嫣红。
来了,来了,就是这种居高临下的气势,那不屑一顾的神态,真真是让人有些心潮澎湃。
事实上,夏金桂是特意趁王爷在的时候才来。
抿了抿粉唇,夏金桂轻声问道:“王爷,外间风凉,您怎么与宝妹妹打开窗户。”
寒风凛冽,这会儿夏金桂都有些凉飕飕的,好端端的,王爷与小姑子怎么还一前一后的靠在窗户边上。
宝钗心下一紧,粉腻的脸颊浮上一抹羞耻,微微偏过螓首,难以作答。
她也不想的,谁让姐夫这般的荒唐,这要是被嫂子发现他们在....真真就没发做人了。
水溶蹙了蹙眉,淡然道:“屋子里闷,本王与宝丫头开窗透透气,难不成这些还要本王向你报备。”
夏金桂娇躯一颤,忙不迭的回道:“不敢,奴家不敢。”
宝钗见唬住了夏金桂,心下微微一缓,暗想着姐夫趁此赶紧先打发了嫂嫂,旁的也就不重要了。
然而幻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宝钗心儿一动,鼻翼忍不住的轻哼了一声,旋即马上又回过神来,素手忙捂着粉唇,芳心羞耻。
这时候姐夫还....他这是要自个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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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金桂微微抬眸,狭长的眸子看向那似是被莺儿有意无意隔断的宝钗,眸光在几人身上打量,精致的眉眼间带着几许狐疑。
刚刚是不是听见了什么声儿了?好像是小姑子发出来的,还是说这是错觉?
水溶凝眸看着娇躯颤栗的少女,目光微微一顿,转而开口道:“夏金桂,姨妈此时不在,你既然有心赔罪,那便跪着等候姨妈回来。”
宝钗杏眸微睁,雪腻的脸蛋儿上浮上一层难以置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