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你们国君正忙,没有时间见我,但是不接见使者,却让礼物先进皇宫,若左丘明在此一定会说一句“非礼也”。辽国真是一向如此?不走任何程序和仪式就把礼品拿走,辽国真的是传说中的非礼仪之邦吗?”
说完这段话,余靖静静的看着这个辽国皇帝派来的责问他的刘六符。心中腹诽:一个不懂礼仪的邦国还妄想尊自己为正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贻笑大方……
觉得刘六符尴尬的时间差不多了,余靖又接着说道:
“我又不能把礼品搁在外面不管,如果礼品潮了,湿了,坏了,丢了怎么办呢?
献大礼没人收,放在这儿又进不了驿馆。马车又不会爬墙。
我只好把墙拆了,把礼品放进去,保管好礼品是我作为宋朝使者的重要职责。
我没有责问辽国修筑的驿馆的门户为什么这么小?连马车都进不去?
你反过来责问我为何拆墙,大不了我走之前把墙修好,如此一来。你还觉得哪里不妥?”
刘六符郁闷的回去复命,他在辽国是数一数二的辩才,然而宋朝使者却一个一个的伶牙俐齿,巧舌如簧。
他都快被整抑郁了。
翌日,又有两人过来责问,一个是身材矗天矗地,至少一米九。肩宽背厚,浑身肌肉隆起,相貌粗野,鹰钩鼻子厚嘴唇,连鬓胡子一直垂到胸口。
另一位身材矮小,尖嘴猴腮。身材矮小到几乎让人怀疑他是否还未完全长大,或是被时间遗忘在了童年的某个角落。
二人一来就先发制人,责问余靖:“驿馆是我辽国用来招待各国使者,各藩属主的,是一个国家的象征。
如今你把驿馆的墙都拆了,你让别国使者,各藩属主怎么看我们?宋朝自诩礼仪之邦,华夏正统就是如此,做事如此蛮横无理吗?”
余靖看了看,搭配如此协调,如此有夫妻相的二人,想了想,觉得接下来要说的话比较多。
余靖先走到桌边端起茶盏,喝了几口茶,然后缓缓走向二人,不紧不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