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像是火烧般,烙在了她的手心。
“当年启蒙时夫子为我取的,意为:文以载道,武以安邦;若王佐之才。”
“你的夫子对你寄予了厚望。”桑晚叹道。
王佐之才,若裴谨之当年没有受伤、没有被投毒,如今他也丝毫不逊色于百里奚。
如他这般俊逸不凡之人,文自是能高居庙堂,武亦可领兵护国。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桑晚眼眶有些酸酸胀胀的,为他难过。
这样的人,为何官家要杀他?让他在朝堂为国效力不好吗?
她不懂政事,又怕裴谨之发现引他伤心,便故意抬头指着天:“啊,你看,今天的月亮,好圆。”
裴谨之没有抬头望月,反而俯身望她。
四目交汇,黑眸映着彼此的影子:“晚晚可是在为我惋惜?”
“你本该是王佐之才。”桑晚深深遗憾。
她该替桑钧、替天玄门,向裴谨之说一句对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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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话到嘴边,她还又咽了回去。
道歉若有用,世上何来那么多恩怨情仇;
世人都想要后悔药,可求神问佛都无用,还不是过着想死的日子,只为了活着。
死去的人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而活着的人要背负愧疚忏悔一世。
桑晚甚至在想,若是桑钧活着,见到裴谨之,会后悔吗?会觉得抱歉吗?
一定会吧,他是那么义薄云天的人,他一定会像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