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哪一天,我死了,就给我这几个儿子,一人分几亩地十个奴婢,其余的家产全分给其他有需要的亲朋好友。”
武柔和李善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惊讶,问:
“为何?”
刘弘基爽朗地笑了出来,说道:
“我这是为他们好,他们若是有本事成事,自然不需要我的遗产,自己都会有。
若是实在不是个材料,给他们东西也守不住,说不定还要招来祸端,何必呢?”
……
回去的路上,武柔和李善都惊叹于夔国公的洒脱和胸怀。
一年以后夔国公去世,当真如他所说,将家财全散了出去,他的大儿子刘仁实继承了他的爵位,后来靠门荫入仕,官职不大,但是一生安稳。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
长安城里的一座酒楼上,裴行俭举着酒杯,跟十多个人围在一起,热情的碰杯。
这是单独的雅间,窗户外头临街,人来人往,几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喝了酒,气氛热烈,觉得憋闷,就将临街的窗子全打开了。
外头的马蹄声和嘈杂的人声全涌了进来。
屋子里头的人喝的正欢,全然不觉,只是说话声渐渐地都高了起来。
其中一胡人面孔的人,猛地拔地又站了起来,酒杯高举过头顶,口齿不清地说:
“哎!咱们是生得晚了,英雄没有用武之地!”
裴行俭三十出头,双眼皮,嘴唇有些厚,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笑起来却有些憨,拿着酒杯说道:
“你现在也可以!用不着丧气!”
那人却白了他一眼,说:
“行什么行,你上一回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被陛下训斥了一顿。”
裴行俭听闻,也激动地站了起来,手里一只手拿着酒杯,用另外一只手指着他说:
“你这话就不对了啊。我本是好意,心想让陛下看得开心,顺便给你们一个露脸的机会。
谁知道陛下不爱看,你们也没捞着脸面,我还给陛下留了个迎奉小人的印象,谁也没得好!”
他环视着周围,十分后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