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认罚,语气却是不服气的。
高阳公主看着他这般态度,这么认为自己正义且无辜,心里头的恨意更汹涌了,眼睛里闪着幽光。
她的驸马房遗爱坐在另一边,一直黑着脸生着闷气,没好气地说:
“若陛下要罚,就罚我吧,做驸马的不就得受这个委屈,跟我大哥没有关系。”
高阳公主看着自己昔日的深爱的人,此时连恨意都淡了,看他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
她靠在门口的柱子上,冷笑一声道:
“当初沾了我多少的光,怎么丝毫不提呢?舅舅,看看这一家子忘恩负义的德行,真是白瞎了父皇对他们的皇恩。”
长孙无忌一直默默地听着,此时将茶碗轻轻地磕在了桌子上,沉稳地说道:
“刚刚的圣旨,你们也听了,陛下只当这是一件家事,让我这个做长辈的,来给你们辩辩公道,说两句话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房家两个兄弟听闻,立时便松了一口气,而高阳公主听闻,却竖了眉头,说:
“舅舅,什么叫不是什么大事?今日他们敢对我动手,明日就敢造反,你就这么糊弄过去,对得起谁啊?”
“你……你说谁……造反?!”房遗爱指着高阳公主高声质问。
长孙无忌白了高阳公主一眼,此时并没有将房遗爱的反应放在心上,而是起身,将一直冷笑讥讽的高阳公主叫到了一旁。
两人就站在房家大堂的院子里,长孙无忌背着手,真就像一个长辈似的,教育她说:
“陛下怕你受房家欺负,专门派我过来替你撑腰,我让房遗直给你低头道歉,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本来就是寻常争吵,你一个妇道人家,到处跟人说,你被自家大伯非礼了,谁的脸上好看,你图个什么?”
高阳公主听闻,眸光闪过一丝冷光,说:
“谁稀罕他们的道歉?那道歉会有半分真心么?
被骂的是我,被打被非礼的还是我,凭什么就这么算了?
陛下既然要替我撑腰,怎么也得将房遗直丢官弃爵,下大狱吧?”
长孙无忌听闻,紧闭着嘴,清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他斜了高阳公主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