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杨天贵的人马走得很远了,文之武得意地冲着远处卷起的尘土大声说道:“杨天贵就是头熊,逮他不到的。”
看到疲惫不堪的兄弟们,文之武心生怜悯,并没有立即反方向撤离,就让大家原地休息一个时辰,抓紧时间恢复体力。
再说阿珍和江一山坐着马车,马蹄得得,急急地赶往水淀。路上,遇到了一道道盘查,江一山就镇定自若地说是自己叔父让他去水淀杨家大院谈笔生意,那生意是年前和杨二爷定好的。结果,盘问的警察和士兵却说:“这有钱人就是厉害!自家继续挣钱,咱们却要为他们家私事在这挨冻受饿。管他球的。”盘问的军警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挥挥手就让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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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阿珍带着江一山进了海棠的家门。
“阿珍,你怎来了?”一见到阿珍,海棠像是被电击了一般,一下子从炕上就跳了下来,满脸的惊讶与欣喜交织。
“来,海棠坐!”阿珍拉着海棠的手,轻轻用力又坐回了炕沿。
“阿珍,你们没事吧?”海棠的眼里尽是焦急,那神情仿佛能滴出水来,眉头紧紧皱着,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阿珍懂得她的心思,缓缓说道:“我没和我干哥在一起,我在干娘家,这不听说杨天贵追杀他,那个山寨被杨天贵攻破,给烧了,我这心急,也赶紧过来,和你问一下。”
“什么,山寨被烧了!”海棠此刻瞪大了眼睛,那双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很快,她低下头,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地落了下来。实际上,聚义寨,在她的心中,有着极其特殊的地位,那是她的再生之地,也是她敢于和文之武偷情的最后的退路。
她早就想好了,一旦怀孕,就和文之武上山。生完孩子,在山上过他几年,再下来,回到村子。她觉得时间能掩盖一切,没人能说得清她离开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变化。一个孤单女人,过些年,领回一个大男人,好好过日子,别人又能奈何得了?
可是,眼下,山寨被烧了。她原本设想的退身之路荡然无存。如果这个月她和文之武真的有了身孕,那可怎么办呢?海棠的脑袋一下子嗡嗡作响,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不知所措,呆呆地坐在那里,泪水不停地流淌,心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见那海棠梨花带雨般地哭泣,阿珍心中宛如被千万根针刺痛,焦急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再也按捺不住,赶忙继续急切地问道:“海棠嫂子呀,我们此刻真的完全不清楚他们究竟身在何处呢,就这么匆忙地赶过来,特地来问问您到底知晓些什么情况呀?”
海棠依旧泣不成声,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她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模样着实让人揪心。
就在这时,江一山沉稳而又果断地提议道:“要不咱去杨家大院打探一番吧,兴许能打听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呢。”
海棠听闻此言,眼中闪烁着泪光,满是疑惑地看着江一山,声音微微颤抖着问道:“您是?”
阿珍见状,连忙抢着说道:“海棠嫂子,这就是江一山呀,他没牺牲,活着好好的,我们命中注定不分离,又遇见了,而且我们准备成亲啦。”
阿珍这番话语如同冬日里的暖阳,让她一直以来的另一个担忧在此刻彻底烟消云散。她品味出了阿珍称呼她为“嫂子”的深意,她知道,阿珍认可了自己在文家的特殊地位。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仿佛一道光照进了海棠那充满忧虑的心房,让她那颗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了那么一点点。于是,她赶忙用衣袖擦拭着脸上的泪痕,说道:“好,那我现在就去杨家大院!”
江一山此刻也说:“我去拜访杨二爷,我和他过去一年一直做生意,熟得很。”
然而,他们忙活一番,杨二爷家也只是知道聚义寨被杨天贵烧了,人没抓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