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燕子巷内外无人,而我等只顾惶惑,待李兄将二小姐送回府后,下人告知他……在收拾的旧衣上看见许多……”
他抬目向阮卿,试图在她惊慌失色中察觉到一丝异样。
“许多什么?”阮卿外表柔软,内心却无比坚定,这定然是柳心诚没料到的。
“惊觉她换下来的衣物内衬上……沾满了血,而我们此前未曾察觉。李兄将此事回来说与我知晓。”
柳心诚佩服季家两位小姐的胆气,时而两人均未料到阮英的胆子远比他们预计的,更上一层楼。
“所以阮英她受伤了?”阮卿面上正常不已,结合起那日她命听琴打探出来的情况得知,阮英的伤势极端重,这也是她两日来卧病休息的缘故。
“季大小姐该知道,这事传出去有何影响。”
柳心诚认为,此刻阮英的身心必然受了重创,而那祸害者……
阮卿道:“名声与清白对女儿家而言尤为重要,这事必然得要控制住。”
阮卿明白得很,可她不能对他们放心——这些得知真相者。
柳心诚道:“这三日来,我们私下追查到了一些线索,或许此事……与静王府有关。”
阮卿双眸大惊,疑声道:“难不成,与阮英起争执者是……”
结合前后联系,最有嫌疑者便是那夜与阮英争吵者,没料静王府竟如此心胸狭窄!
柳心诚不应声,足以说明阮卿猜的没错。
阮卿暗暗捏紧了帕子,一股无名火狠狠窜上,她骂道:“欺人太甚!”
虽她与阮英平日里针锋相对,可说到底她仍是她妹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不曾忘却。
即便身份贵重,也不足以做出这般伤天害理之事。
阮卿又急又恼,她瞬时逼迫自己冷静处理此事,这与静王府有关,必然是要告知爹爹的,但这不妨碍她将静王府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多谢柳公子告知,此事我已知晓,还望柳公子顾全女儿家的名声,万勿到处宣扬。”
“你放心。”柳心诚既敢上门,自然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
随后,他便离开了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