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诚走后,阮卿火急火燎地赶往归心院,别人说的真假不如亲眼见到的更能甄别真伪。
“大小姐……”止画见正在院中的石砌桌上望风,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阮卿上门,好一阵恍惚。
阮卿问道:“二小姐醒了吗?”
阮卿此时胆敢肯定,依据柳心诚所言,阮英的伤势虽重却不至于昏迷三天三夜,她必然早就醒了,且躲在闺房中。
“二小姐她、她……”止画既不敢糊弄阮卿,又怕她闯进去,一时进退两难。
此刻,那扇紧闭的窗扉中,传来阮英久违的声音:“是姐姐来了?”
止画低头,便请阮卿入内。
果然,阮卿猜得没错,阮英正在屋里看闲书,神情面貌也好得很。
阮卿示意下人们出去后才坐下来对她说道:“我看你好的很,柳公子因为还担心你特地过来了一趟。”
阮英笑了笑,轻屑而不羁地道:“姐姐都知道了?是特意过来笑话我的?”
阮卿红着脖子问:“出了这档子事,你以为躲在屋里那些风言风语就不会流传了?”
阮卿在害怕,以阮英的性子,当真没有外表表现出来的那般坚毅无摧。
唾沫星子能淹死人,阮英从前不怕,那是因为……子虚乌有之事,不足为惧。
今次这事不一样,有心人若要做文章,阮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那又能怎么办呢。”阮英轻描淡写的态度令阮卿大感意外,这还是事事与她针锋相对的季府二小姐吗?
“总不能因为我得罪静王府吧?”
阮英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症结。
静王府教训她一顿,明显地是故意为之,而他们既然敢,必然是不怕她们季府反扑,这事……或许另有隐情。
阮卿扫视她,见她眼袋间约隐约现的淤青,她眉头深缩,略思了思,说道:“这段时间你在院中好生休息,尽量哪都别去,”她特意叮嘱道,“这事先交由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