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费力的把自己挪到一片相对开敞的空地,靠在岩壁上等待树脂凝固、定型。
体液流的多了,还是会难受的紧。我静静的感受着,似乎嗅到附近有细细的山泉渗出。
就好像是身体的本能,我脱下鞋子,把脚贴在地上,悠悠渗出的水气和地气让我放松着睡了过去。
“姐姐你好香!”
还不等我反应,似乎有个什么长长的东西扒开了半干涸的树脂,探入了那个裂缝,吸食,啃咬,吸食。
疼!
那是一种痛彻心扉,深入骨髓的疼。
我疼的猛然睁开双眼,一个看起来穿着硬邦邦甲壳的大虫趴在我侧腹,细长的身子裹着两对翅膀因为吸食而一点点变得圆滚。我惊叫着站了起来,才发现它长长的鼻子已经深入裂缝,死死的咬着里面的躯干。
它就那样吊挂着,即便三对手脚都已离地,也只是偶尔扇动翅膀。猩红的目光透过那铠甲死死盯着我,贪婪的将那身体吃的溜圆。
我不敢拽它,站在那里盯着它,心里害怕到不行。
下行是炼狱,这到底是个什么破地方!
我有点崩溃,但是我不能死在这里。师父曾千叮咛万嘱咐:不行就赶紧退出来,死在境里,亦会身死。即便不死也是个废人,痴、呆、疯、傻,终落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