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尝试了多种观想之法仍无法回归,只能木然呆立原地之际,一根火棍猛然击中那大虫的腹部。我顿感体内紧咬的口器骤然松弛,那肥硕虫子的长鼻子亦被拔出。
火棍被迅速捡起,熊熊烈焰横在我身前,那长鼻子见无机可乘,扑扇着受伤的翅膀悻悻离去。而我只是因为松了口气,就颓然倒下,恍惚中似听到头顶传来一阵吡吡咔咔沙沙的响声,疼的没了知觉。
“姑娘!你还好吧!”
我强睁开双眼,从眯缝中看到了一个身着玄色制服的少年郎。他有着略微散发着蓝色光芒的头发,还有略微偏天青色的肤色,淡绿色瞳孔里映着被疼痛折磨成干树皮的我。
这……好像是师父讲过的天狼人。
真羡慕!
为啥我就是个树人?就活该被虫子盯着咬?
“疼……”维持意识已经很难,我费尽力气,只哼出这么一个字。
“我先带你回寨子里,那里有人可以给你治疗。”
就这样,一个巨大的天狼人轻轻松松扛着如同木料般的我往他说的寨子蜿蜒游走而去。
被刑云仙君扛着盖房子的木料,会不会和我此刻是一样的心情?如是想着,我突然觉着,我可能就是因为刑云仙君盖房子才进了这么个境里,还变成了树人!
不是!难道不该是冤有头债有主的么?为什么倒霉的是我?
真想骂人!可惜师父没教我……
针对树人的治疗说白了与嫁接差不多。如果非要形容,就是简单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