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之后,乌恩知我,从不教我做事,但也不是听之任之。思筹之中如有半点二心,他还是会指出来点我。当然,我是凭空来的,非要说有二心,非要说想左右逢源,无非是性命攸关,一视同仁罢了。
“我想请你以斗场的名义请个命!那囚牢饱受战火,年久失修,好多地方都是残的。你们不会修没事,里面的人会。劳力里面出,监工外面出,材料无非干草、粘土和牛粪。没有粘土,有粘米也行,没有的话,只有牛粪也能凑合。只要里面的人不至于每天冻死十几个,你这斗场的比武才能不断,有了监工,粮食才能留下些来,斗场的比试才会更有看头。”
“牛粪……”他勾起嘴角,似乎松了口气:“如果这个可以修的话,我去给你请了。”
看来这就是他一直在等的就是这个解决办法,他想要能让斗场更精彩的武者,而不只是供人看看暴力笑话的乐子,至于最后的强者到底如何处置,他连人都没见到,自然也没想好。我是第一个,但绝不是他希望的最后一个。
“这么好请?”
虽说我还是很确信乌恩与大王的关系绝对不是他那帮兄弟们以为的那样,但是应该也达不到宠溺的程度。这乌恩如今有了爵位,能上朝议事了,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竟然连请命这种事也被他说的如同吹灰?可疑。
他似乎在回味之后发现还有很多问题是解释不通的,一旦被问到细节时露短,此事还是可能会被搁置,于是愁眉不展道:“自然还是要有些口舌之战,不过既然是好事,大王应该会慎重考虑。”
“没事,盖房子,过寒冬,这些事情我拿手,大雪封山几个月也不觉冷,手段之多无法详述。这个城楼,多修几次就行了。长此以往,定然固若金汤。我给你依重要的几点修表文一份,明日带着上朝,你说的时候就照着念,越听不懂就越让人无法提问,等有人问,你就说:详细细节,再呈书奏表。明白?”
他点点头,似乎没想过我还熟知朝堂上的基本应对之法,不由再度审视于我:“朝堂之事你竟也会?”
我才不可能跟他解释我为了应对三年后的这一次入境到底学了多少东西,模拟了多少个时空里多少时段的多少种场景。端了碗,喝着汤,摇头淡笑着应付道:“大概知道,只是没有机会罢了。”
“行,那就依你言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