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就是爱挖坑,这种事情压根就不是乌图该管的。我与他商量,他也不能去朝上说,要不然,我干嘛还等着机会,在驴车上跟大王迂回?
“说倒是说了,但是他总有些回避。‘两脚羊’嘛,他久在军营出入,也不好管的太宽。”
“你们军中是怎么管控的?”
大王拉住驴,在这荒无人烟的树林里停了车,眼中寒光闪烁,意思已很明确。说不好就是欺君,说得好就是犯上,总归不会有好,我若接茬,死路一条。
不能被他唬住,否则再也没有机会。我抖着胆跳下车,单膝跪地抱拳请命:“若要小人直言,还请大王先恕我无罪!”
“恕你无罪!说!”
“我们出征,不得携女眷,偷鸡摸狗者,斩!不仅士兵,将领亦是如此。军纪再严一些的,不得进城扰民。这‘两脚羊’之事,在我们那儿是要军法处置的。所以……若不是爵爷待我不薄,我也万万不敢提及。他说不管,我也不好再说。”
“你敢骂孤的军队是土匪!”
听得抽刀之声,我也抬头看着大王,四目相对不能示弱,我见他手上动作不停,大声提醒他道:“是大王赦小人无罪,小人才如实说的!君无戏言,难道大王拿这种事也开玩笑么!”
他似有动容,但还不足以停下挥砍,刀尖落于眉心,只给我最后的机会说服于他:“败军之将也敢对孤指手划脚,是孤小看你了,刀已挥出,我看你如何让我收回。”
“英雄不论成败。大王之兵,居于帐中,难有安定,故而骁勇善战!反观我方,主帅早已惯了骄奢淫逸,不思危难。大战在即也能不顾战场,只想着自己保命。自古都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大致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