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局,是个死结。
大王与乌图的心思是一样的,不下地狱的异邦人,不可全信。但是他不是乌图,不可能和我再来个结义,那我就得双手染满同族的鲜血,证明自己真心切断过去,而不是想投机取巧,以三寸不烂之舌,妄图搅乱这里目前还算稳定的平衡。
大王制衡,不会心慈手软。吃得开心,不代表必须每天吃,聊的再好,也不代表非你不可。在王权面前,任何事都不足挂齿,这,就是王者。
“我昨日留下是劝想父王收回成命……”
“但是被大王灌醉了。”我点点头,知道了:“没事,没事,你别慌,没事儿。”
我让他别慌,其实内心慌乱成麻,四顾着寻找提示,我将不住发抖的手掌藏至腰后,默默掐算。
天时有,地利在,人和……
我想到重点,于是问道:“对手是谁?”
“你见过的。”
四个字,让我顿感天崩地裂,难以置信的望向乌图,期待他能给我个否定的答案:“那个吃了我糖包子的近侍大人?”
他点点头,不忍道:“说是吃人不能嘴短。”
“大王的心是真的狠啊!”我沉叹出声,气都在抖:“生死之斗,弄个熟人。”
“我倒不是担心这些,我是不想再看你一个人躲着红了眼。”他声音略有哽咽,甚是无奈:“要下地狱,确实很难。”
见他开始软弱,我不能任他安于现状:“说好了一同!”
“可……”
我忍住内心的惶恐,死死抓着他的肩膀:“做头狼,当比大王狠!我即入地狱,你便不能退缩!说好同行!不能反悔!即便我需先死,也在黄泉路上也等着你!”
乌图没有说话,只是沉沉的看着我,似乎是以我眼中坚定扫去心内阴霾,旋即调转马头离去。
大王亲临,做不得假,我最后再远远的看了眼那四十个将死之人,也调转马头跟上。
一日很快。既然明日要下场,今夜便不回去。我送别乌图,一个人策马离去。
远远的在柞栎林边看了会儿那个修复了一半的囚牢,早已没了最初的可怖之色。只是寒风降临,冰冷刺骨,我将大氅重新披上,牵着马回斗场。
没成想刚入斗场,那个近侍大人竟然在等我。我本不想与明日之人再有羁绊,但他等我,我也不好躲开,只能拱手行礼。
“大王这是又有吩咐?”
“不是。”
“那是大人您找我?”
“我看过你之前的表现,明日死斗,准备全力一搏。”他略微低头看着我,眼中深沉:“不论是你死还是我死,我想你能告诉我,糖包子怎么才能那么好吃。”
原本悲壮赴死的气氛一下子被我的大笑声撕的支离破碎,就连值夜的卫兵和人圈里的囚人都忍不住望了过来。
“糖包子!呃!呃!呃呃!这个时候哪来的糖包子?”我来回踱着步子,抹掉笑出来的眼泪:“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