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玉玦没事吧?”
“……”
扶姜黑着脸把他推开,她怕她控制不住脾气,一把拧了他的狗头。
荣府的下人很快灭了火,但是书房也烧得七七八八,就连宋正鸣的尸体也未能幸免。
顾宁知站在燃着浓烟的废墟外,幽深的目光紧锁在扶姜身上,黑暗中神色莫名。
荣府陷入混乱与恐慌之时,一抹黑影披着夜色迅速逃离,奔向了皇城中一座阔大冷清的府邸。
他伸手敲了敲房门,得了屋内之人的允许,才小心地推门而进。
刺鼻的火油味令盘坐在香案前的男子微微蹙眉,他转着手中的佛珠,低沉的嗓音听不出情绪。
“动手了?”
黑衣人低着头:“荣正鸣不肯开口,我下手重了点,把人弄死了。只可惜东西还没找到,突然有人闯了进来,我身手不敌。后来顾宁知也来了,索性我直接放火烧了书房,想来,那东西若是在荣正鸣的书房内,如今也烧成灰了。”
“可若不在呢?”那男子抬了抬眼,清冷的眸子不含一丝情绪,却压得那黑衣人冷汗淋漓。
“你可知,若是那件密折外传,会给我和皇上造成多大的麻烦?”
“下官办事不利,还望大人恕罪!”
他几乎是匍匐在地,高大的身躯如同折弯的树,在狂风中颤抖着脆弱的枝干。
久久的沉默,那男子才开口道:“罢了,也是我考虑不周,没料到还有顾宁知这只黄雀。”
男子挥手让他下去,在他踏出房门前,又问:“你在皇城内已鲜有敌手,是谁让你输得这么狼狈?”
黑衣人不太愿意承认,不甘道:“似乎是西梁质子,扶姜。”
意料之外的人忽然闯入他精心布置的棋局,在黑衣人离去后,男子仍然维持着方才的姿势,抬眸望着香案上的灵牌。
“是你的冤魂在作祟吗?”他灌了杯烈酒,唇角溢出了一丝冰冷的笑,喃喃道,“***殿下……”
今夜的京城注定不太平,但荣府的火却未曾烧到秦府和秋水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