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内点着昏暗的灯,魏玄端着一盆水踏进来,却叫眼前的春色晃得失了神。
扶姜坐于灯下,昏黄的烛灯将她的剪影刻在墙面,柔婉的轮廓弱化了冷艳的锋芒,卷翘的睫毛都似乎格外乖巧。
衣襟自肩头拉下,露出了曾匆匆一瞥的雪润肌肤。只是那无暇的冰雪,被烫上了一块丑陋的伤疤,脓血没入衣领,伤口四周还黏腻着焦黑的布丝。
疼痛令她的额角布满冷汗,扶姜面色苍白,脆弱得如同易碎的玉。
“愣着做什么?”大概是疼得厉害,她的语气也格外不善,“还不赶紧滚过来帮我?”
魏玄从旖旎的春色中回过神来,浑身顿时如着了火一样,烫得脸颊通红,心跳加速,漆黑的眼眸都蒙上了一层水光。
仿佛是为了遮掩自己的失态,藏住内心的羞耻,他不情不愿地嚷道:“你不会自己动手吗?”
扶姜理所当然:“你是我的奴隶,这是你的分内之事!”
“呵……你就不怕我趁机杀了你?”
魏玄一边放着狠话,一边拧干了毛巾,帮她擦拭伤口上的脏东西。
粗粝的毛巾一碰到伤口,扶姜便疼得身躯一颤,贝齿紧咬着,才忍住没有溢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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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恼恨地踹了他一脚,恶狠狠地下令:“给我轻点!”
魏玄恼恨地丢了毛巾,“我不干了!”
扶姜冷笑,“玉玦也不想要了?”
“你!”魏玄气愤地咬牙,“你除了用这个威胁我,还会什么?”
“打蛇打七寸,把柄在精不在多,你要是真不想要了,现在就滚,没人拦着你。”
魏玄冲着她龇牙咧嘴,眼神凶得恨不得撕了她。
“像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人,也只会用这些下作手段。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