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内,钟离越掀翻了供桌,目光阴冷地面前的牌位。
“容姜,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死了那么多年,谢玉琅竟然还对你痴心不改,三番两次地与我作对!”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窗外的风卷起了纱帘,烛火摇微,在墙面投下了狰狞的黑影。漆黑的牌位静默不语,宛若昔日容姜冷漠的凝视。
钟离越眸中跳动着一簇怒火,猛然拔出了剑,朝着牌位狠狠劈下。
“大人!”
青和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那剑刃在牌位上方停下,钟离越深吸一口气。
“进!”
青和推门而入,对满室狼藉视而不见,拱手道:“谢府那边传来消息,明日谢玉琅准备去太清山。”
钟离越偏着头,墨发遮掩下眼眸凌厉。
“太清山?”他冷笑,“我倒是忘了,明日是容姜的生辰,也是先皇后的祭日。往年他对外虽是宣称闭府不出,却每每于明日前往太清山替容姜尽孝。”
“大人可要明日动手?”
“当然!这不正是送上门的机会吗?”
心口的怒火散去,钟离越复问:“扶姜呢?”
“我们的人一直盯着侯府,不过倒是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那就放出消息,让她知道。我就不信了,若知晓谢玉琅有危险,她还能坐视不理。”
青和迟疑道:“大人真的准备除了西梁殿下吗?”
钟离越冷眼睨他:“你想说什么?”
“昨日之事,皇上虽然相信大人与荣嫔娘娘是清白的,但是毕竟荣嫔是小皇子的母妃。此事风波未过,若是再传出西梁殿下身死的消息,难免有心之人会把大人牵扯进来,到时候皇上对大人……”
“你以为,他现在就没怀疑我吗?”钟离越微微抬眼,面色冷漠如霜,“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在防着我。”
明知道谢府心向容姜,容祁却纵容谢玉琅活着。
明知道顾宁知一直在暗中调查容姜的死因,容祁也没有削了他的大理寺卿之职。
明知道沈焰是容姜的旧部,容祁现在还提拔沈焰连升几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