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这是打算借谢玉琅顾宁知那些人来压制他,钟离越都不知道,他是该欣慰他教得好,还是该感慨容氏一脉相承的心狠手辣?
从容慎到容姜再到容祁,敢起义造反,又敢杀父弑君,骨肉相残,容氏骨子里就不是善茬。
青和大惊:“那大人待如何?反正如今小皇子也诞生了,不如……”
“不,不急。”钟离越扯了扯嘴角,“容祁不足为惧,况且大晟内政未稳,外局瞬息万变,如今大晟还需要一位能主事的帝王。”
他一手带大的皇帝,到底有几斤几两,钟离越清楚得很。
比起容祁,眼下更迫切的是解决谢玉琅和扶姜。
这一次,他绝对不可能让他们再有机会逃出去。
窗外,夜风拂过庭下绿树,烛光辉映下树影摇曳,无人发现,一抹身影悄然退去。
五月十八,天朗气清,暖风熏人。
十二帮扶姜套好了马车,才见晓寒生从外步入,手中还拿着一封信。
“殿下,这是谢公子派人送来的。”
扶姜蹙着眉接过,“谢玉琅?”
等会在太清山上便可相见,他又为何会在此时让人送信?
打开信件草草看了一遍,扶姜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谢公子说什么了?”
扶姜眉峰沉凝,“谢玉琅病了,他不去了。”
十二啧了啧:“不是我说,谢公子这身子骨也太弱了吧,要不让温槿给他开两帖壮阳药补一补。”
扶姜没跟他们贫嘴,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还是晓寒生心思细腻,询问:“会不会与谢夫子体内的蛊毒有关?”
“不会。”扶姜语气笃定,“若谢玉琅真的身子不适,以他的性子,就是强撑着也会陪我去。”
陪?
晓寒生眸光微闪,似有所猜测,但也未宣之于口。
十二问:“那这马车咋办?我们还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