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熟悉的哗啦声,恍如隔世,末药向后靠着枕,嘴角噙着笑意,又忽地坐起,将身侧的枕摆放整齐,顺手拉了一条被褥铺平,见床尾被角皱起,她倾身跪行过去,将被角拉平,顺势将手伸入被中,有些微凉。面前一暗,烛光被挡,末药微仰着望去,李穆之立在床边,眸光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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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褥有些凉。”末药忽地失了话,局促地重复。说着,她匆匆抽手,一掀被角钻进自己被褥中,拱着身子伏行至床头。蒙着脸,半晌,发觉没了声响,又慢慢露出半个头探看。这一看,不禁吓了一跳,李穆之坐在床边,双臂撑在枕上,俯身在她上方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也不言语。
末药耳根滚烫,胸口像揣着一只小鹿般狂跳不已,嗫嚅道,“刚服了药,没想到这么快就起了效,困倦起来。”言罢,她紧闭双眼,假装翻身睡去。
背后一凉,李穆之掀起末药的被褥,一伸臂将她揽入怀中。一阵温热传来,末药一动不敢动。
“该洞房了……”李穆之贴近末药耳畔,含笑柔声道。说着,他一手放下床幔,转身将末药翻转过来。微暗中,两人四目相对,李穆之眸色翻覆,末药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全身紧绷。
“末药……”李穆之低唤,俯身轻柔地吻上末药那发干发烫的唇。
末药再也装不下去了,推了推李穆之,嘀咕道,“我还病着呢,怕是要将病气过给你……”
李穆之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难自抑道,“过吧,我们一起生病,也算有病同担了!”说话间,解开了衿带。
殿里暖意融融,红烛摇摇,炭火正红。良久,断续起伏的喘息渐渐平息。
忽地,一阵低呼,“三郎,疼!”
“我会更轻些的,别怕……”
“可是,还是好疼……”
“……”
帐内,女子不时发出娇嗔轻责,男子耐着性子温柔低劝。
“明日起,定与三郎分床而眠……”
一夜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