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着人送来的,嘱咐柏儿读经史之余,也读些旁的。博采众长,免得失于偏颇。柏儿还不甚明白这话,不过就觉着说得对,便放在心上。”柏儿似大人般娓娓道明,此言又将几人惊得目瞪口呆。
愣了一阵,末药嘻嘻一笑,赞道,“瞧瞧,我们柏儿,勤思勤学。”
“青出于蓝。”李穆之也笑向柏儿递了一个赞同的眼色。
“父亲,这几日,柏儿在学棋呢。三叔说,待柏儿再大些,要教柏儿拳脚功夫呢。”说到这些,柏儿的黑眸亮亮的。
坦之又喜又叹,笑道,“自然是好事,强身健体,身子康健是大事。”
“嗯。”柏儿认真地点头。
坦之笑向末药,“这些日子辛苦末药了。”
“这话说的,我原本就同柏儿亲近,怎地还生分起来了。”末药佯装不悦玩笑着。
几人又是一阵笑。
坦之怔了一会儿,神色微暗向李穆之和末药道,“我带柏儿去趟凝碧院,明日是云华的忌日,让柏儿去给她磕个头。你们先在此守候,我们一会儿就返回。”
末药心头猛地一颤,连忙起身,笑道,“快去吧。”
坦之携着柏儿的手刚刚离去不久,七里便从内室出来禀告,“夫人醒了。”
侍女正好端了药来,末药顺手接过,李穆之又从她手上接过,两人笑了笑,向里走去。
李穆之端着药碗,一勺一勺地喂萧氏服下。药毕,末药向李穆之使了个眼色,李穆之会意,轻咳一声,笑道,“母亲,还是让末药再为您细细把脉一番,孩儿方能安心。”
萧氏斜倚着靠枕,一副倦容,笑着应允。末药一番细心诊脉,诊毕,又低头细思半晌,言辞谨慎,“母亲过于忧虑,伤了体内和气,水气过旺,以致心力稍显不足。”
瞧着末药说些不明不白的话,李穆之失笑,“末药这话说得倒是玄妙,三郎愚钝,可否说的再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