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药怔了一下,也发觉方才言辞欠妥,温声道,“就是,平日里,母亲该丢开手,不要操心,吃好睡好,多出门走动才是。那佛堂阴凉,尽量少待,或是换一处亮堂的屋子。”
李穆之一笑,转而向萧氏细心叮嘱道,“母亲,听见没,要谨遵侍医的叮嘱才是,为了我们,您也该多顾着自己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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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药深知李穆之孝心 ,也在一旁柔声相劝,“是啊,您有话说出来便是,闷在心里,最伤人了。”
“听见没,侍医的话还是要听的。”李穆之又接过末药的话。
萧氏笑向李穆之和末药,道,“你们夫妇二人,一唱一和。”
七里在一旁笑着插话,“公子和夫人放心吧,老夫人每晚睡前必读佛经,这不,佛经就放在这小几上呢。”说着,她指了指床边几案上整齐摆放的经书。
末药顺着看过去,正好露着卷轴一角《大经》,便随口笑问,“末药虽常去寺庙拜佛,却从未读过佛经。母亲能否将这卷佛经的要义讲解一二?日后,我也能跟柏儿聊聊,增长些见识。”
李穆之朝萧氏笑了笑,点了下头。萧氏也不觉有何不妥,便缓缓道来,“释迦牟尼劝弥勒及诸天人等,备勤精进,不存怀疑……修行要做到做到孝养父母、奉事师长、慈心不杀、修十善业。”她将此经来历,要义捡要紧的说给末药听。
末药虽无心起意,不过听来又觉有趣,又是虔诚又是好奇,竟听得格外认真。
“你不觉枯乏?”萧氏见末药听得专心,便停下来笑问。
“哦,不觉。反而增长了不少见识。我听着这佛经,倒觉得它能安抚人心呢。若是有过不去的坎儿,或许能在其中找到解脱之法。”末药顺着萧氏的话茬说下去,这番话出口,自己亦觉惊讶。转而,她嘻嘻一笑,“其实我也不太懂,往日去拜佛,总把它当作老友,倾诉心里话,絮絮叨叨,它也不会厌烦我,反倒常常能让我想明白些事。如今看来,算是对上了。”
萧氏听罢,也笑了,“倒也是这么个理。”
正值三人说笑间,柏儿小小的身影如一阵风般跑了进来,扑在床边,“祖母,您醒啦!柏儿来看您啦!”
“二公子在凝碧院,命奴婢将柏儿先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