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麻子知道闺女的心思,笑呵呵说道:“他牵连个屁,他又不是同达煤矿的法人代表,公安只会找他爹算账,再说了,花钱消灾,何家那么多的钱只要舍得花出去,这点事还能不摆平吗?闺女放心,其事对你来说这是好事,何金贵有钱有势不一定看得上你,现在他遭了难,无处可走会来求你——谁让你有一个能干的爹呢!”
姚小小转悲为喜,举着手腕上的金镯子在阳光下瞅来瞅去,看身后的罗椿春一脸霜气,她提高声音说道:“爹呀,那你以后可得对金贵哥好一点,我嫁给他他就是你的半个儿子,怎么说也比外人可靠亲近,你说是不是啊,爹?”
姚麻子由着闺女发嗲撒娇,笑得脸上的麻子都开了红花,三人往前走,刚要去医院,前面有两个红脸膛的汉子过来和姚麻子打招呼。
正是武五和党项军。
“姚矿长,我们还想着去矿上找你——”
武五躬身小心说道,姚麻子摆了一下手阻止了他。
“我知道你们在同达煤矿失了业,想进我的兴海煤矿谋职,这事急不得的,那边事故还在调查中.......这么着吧,晚上你俩过来说话,我方便。”
说着使了一下眼色。
武五和党项军明白过来,看着姚小小和罗椿春都在,赶紧找了借口离开了。
罗椿春皱了一下眉头。
这两个人她在兴海煤矿见到过好几回,有天晚上党项军喝多了酒,腆着脸还摸了她一把。
什么时候这两个人去了同达煤矿做工的?怎么说又要回兴海煤矿上班?
到底咋回事?
她疑惑着往前走,听姚麻子有意无意地解释道:“狗日子都不是好东西,前些日子老子骂了他们几句,受不了气辞职离开兴海去了同达,现在走投无路了又想回来,这种狗东西我可不敢再要!”
罗椿春没有接话,眼睛看街上的小吃,心里难过,同达煤矿的矿工都失了业,眼见得尹向荣真的垮了啊,他和自己都是苦命人啊!.......
到了傍晚,姚麻子估摸着武五和党项军要来,特意打发罗椿春出去逛逛。
罗椿春自从同达煤矿出了事不愿外出,只在矿上散散步。一听姚麻子找借口打发自己去镇上买东买西,心里有了三分不痛快,答应着出来,看天色将晚,立了秋的天气到了夜间凉沁沁的,她走了半程,老远听到有人说话,一听是白天遇到的武五和党项军,赶紧闪在了一堆山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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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军你说,姚麻子会不会过河拆桥?说好的钱给了一半,剩下的他不会赖咱们吧?”
“他敢!他要这么做咱们也不客气,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要不是你和我做手脚,同达煤矿能有今日光景?何志东父子能有今日下场?他双手孝敬我们都不嫌恭敬,要是敢抵赖,他不怕事情传出去要了他的命!”
罗椿春惊起一身冷汗!
她的手死死抓着石堆上的石头,仿佛要捏碎一般。
原来——如此!
同达煤矿发生事故,全是姚麻子一手安排,这个不要脸的畜生,狠心的王八蛋,想不到心肠黑得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