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司动静闹得挺大,不到一天的时间,不仅满朝文武都知道了这桩事,整个上京城的百姓也在议论纷纷。短短半日,又有几十名百姓前来告状,依然是状告谢鹏安的。除了强抢民女,还涉及到私设 赌场,非法放贷谋利等。
赌场老板,放贷的打手,谢鹏安的随从,护院。别院的一众丫鬟,婆子,全都供认不讳。院里的姨娘们也都交待了自己如何从受害者,变成帮凶的罪行。
案卷送到上面,刑部和大理寺的长官,也都坐不住了。这一件件,一桩桩证据确凿,无可辩驳。可谓罪大恶极 罄竹难书。谢鹏安就是死一万次,都不足以平民愤。
可那是谢家的嫡子啊,他们谁都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周传玺明明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非闹到了三司会审的程度。这真是闲着没事干吗? 还是上面那位的意思。
这神仙打架,倒是连累他们下面的人难做啊。
于是监察司又热闹起来。大理寺丞和刑部侍郎几乎前后脚前来拜访:“周大人,您说我们该怎么判。”
周传玺打着哈哈:“本官又不主管民事刑事,这方面的律法两位比我清楚的多。该怎么判,何需要问我。”
大理寺丞徐安叹了口气:“周大人,您可真是能给我们出难题啊。这京畿衙门都不管的事情,您插什么手啊。这么多年,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过来了。怎么您一上位,就搅得天翻地覆。非是我们胆小怕事,枉顾法理昭昭,而是这个事吧,确实不好办。”
“你把事情闹这么大,满京城都知道。自己屁股一拍,把难题交给我们啊。”
周传玺品着香茗,淡淡笑笑:“非是玺不想管到底,而是我监察司也不能把你们的事全部都干了吧,那真是岂不是越俎代庖了。”
刑部侍郎林怀远苦笑一声:“你这还不叫越俎代庖。就差把我们架在火上烤了。”
大理寺丞徐安也摇摇头:“太后娘娘来我们大理寺几次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周大人您就给个主意吧。”
周传玺桃花眼轻挑,气定神闲地品着茶:“这有何难呢。谢家有的是钱,就让谢家的人去跟苦主交涉,该返还的返还,该赔偿的赔偿,看能不能达成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