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胤律法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可以以币代罪。就让谢家拿钱赎人吧。小侯爷的身份贵重,他的命可很值钱的。”
大理寺丞徐安闻音知意:“多谢周大人指点。”
周传玺打着哈哈:“指点谈不上,谢家想要消了众怒,还是要多做些为国为民的好事。不然就这么逍遥法外了,上京城的百姓都不答应。小侯爷手上可是有人命官司的。”
刑部侍郎林怀远连连点头:“只要能保住谢鹏安一条命就好。不然,太后娘娘那里,下官真无法交待。”
徐安和林怀远身居要职,虽不是赵君临的人,但同样也不是谢家的人,立场也算公正。周传玺既然传达了皇上的意思,他们当知道怎么做。
以谢家的实力,必有办法安抚住所有苦主。单看皇上想要多少了。
不管怎么说,事情终究有了解法。徐安和林怀远都卸下了心中的大石,转而和周传玺闲谈起来。他们都知这位邻国太子学富五车,但没想到是如此博学,无论经史子集,诗书词赋,还是治国韬略,都信手拈来。
三人越谈越投机,干脆中午留下来用饭。周传玺的监察司,与其说是办公场所,不如说是私苑。这里不仅饭菜精细,就连服侍的丫鬟都颇有颜色。
酒足饭饱,徐安和林怀远才依依不舍地告辞。“周大人,叨扰了。”
周传玺光风霁月般笑笑:“哪里的话,玺与两位大人相见恨晚,颇有所得也。”
温润如玉的佳公子,总是能给人好感。徐安和林怀远一边走着,一边感慨:“新安太子果然是不同凡响,怪不得皇上愿意用他。”
大理寺内,谢家前来探监的大夫人,得了徐安的准信,立刻赶回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