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了。
纪律委员会。
好家伙。
自己这是摊上多大的事情啊,怎么还扯到了京城纪律委员会,冷汗当时就流了下来,虽然心里认定自己是无辜的,但对方带给他的压力,还是让他产生了几分坐立难安的忐忑。
对方的目光,太凌厉了。
一副看破你伪装的精干。
傻柱用手摸了一下额头上面的汗水,心道了一句,还是阅历不够,经验欠缺,重要场合下,自己便崩溃了。
“你很热?”
“谁见到你们不慌?”
“这说的也是,我们今天早晨,接到了一份实名举报的信,说你身为乳品厂的负责人,公然做出了挖乳品厂墙角的事情,将隶属于乳品厂的钱款,私自下发给了乳品厂的职工,致使他们拿到了不该属于他们的钱款,这件事是真事吗?你可以说谎,但我们会按个排查,你应该相信我们的能力,现在跟你谈这些话,是在给你机会,可不能一条道走到黑,你才四十五岁,大把的前途等着你,我希望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同志,这件事我知道,不是何厂长私下给那些人钱,是那些人应该得的钱。”
赵东生插了一句话。
丁红霞也紧跟着附和起来。
“给钱是事实,但这是他们应得的钱财,多劳多得,能者多劳,他们有本事帮着乳品厂要回这笔钱,就应该给予他们奖励。”
“工厂的主人翁精神还要不要了?”靠近门口的制服同志,大声道:“奉献,以厂为家,都成了空谈?就不能为工厂无私的奉献一切?更何况他们本身就是乳品厂的职工,为乳品厂讨要欠账,理所当然,这并不能构成何雨柱将乳品厂公款交付给个人的借口。”
傻柱的脑子。
空白一片。
觉得自己有些太想当然了,某些人还没有转变他们的思想,一味的强调无私的奉献,将一些出圈的事情当做了异类,狠劲的打压。
想说点什么。
话被无形的大手,死死的堵在了嘴巴内,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何雨柱,你不需要解释,只需要回答我们的问题就好,你是不是给他们钱了,这笔钱还是用乳品厂的公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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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为什么这么做?仅仅就是因为讨债?”
“同志,在回答这些问题前,我想知道谁举报了我,没有报复的心思,就是想知道谁,您刚才也说了,对方实名举报。”
傻柱看着赵晨光,心里在想谁举报了自己。
秦淮茹?
还是乳品厂那些见钱眼开的人?
“易中海。”
“谁?”
“举报你的人,名字叫做易中海,来之前,我们去过轧钢厂,写有他名字的举报信,被人贴在了轧钢厂的公示栏内,所以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撒谎,因为它已经成了众人皆知的事实,你迟早也会知道这件事,晚知道不如早知道。”
真没有想到。
是易中海。
哎。
心里重重的叹息了一下。
打蛇不死反被蛇害。
这节骨眼上,易中海举报他,比较费解的事情,是乳品厂的事情,为什么一夜之间,好几里地外的易中海也知道了,是易中海专门打听了这些事情,还是有乳品厂的人主动跟易中海吐露了实情。
“谢谢。”
“不客气。”
“您虽然不需要我解释,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你说一下,乳品厂拖欠了工人两个月的工资,退休老职工的医药报销费用一直没给,乳品厂以前靠轧钢厂的订单生存,现在因为政策,轧钢厂对附属企业一刀切,要这些企业自负盈亏,没有钱,拿什么给工人发工资,没有钱,工人们拿什么养家糊口?只能另起炉灶,来一出剑走偏锋的大戏。”
傻柱的声音,带着几分情绪的感染。
“别的单位,欠乳品厂的钱,一直要不回来,我也是没办法,才想了这么一出,给了索要钱款的百分之三的奖励,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八天时间,他们将这笔欠了好几年的钱款追讨了回来,他们是有功的,给他们奖励,合情合理,如果因为这件事,说我做错了,我无话可说。”
“同志,何厂长是无辜的,我身为乳品厂的主任,我也同意了奖励的方案。”
“我也同意了。”丁红霞更是上演了扯起虎皮拉大旗的勾当,“我们乳品厂五十个工人全都同意了,要不是何厂长这么做,我们到现在一家老小还饿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