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接受了自己的勾引,旗郎也得意一笑,将单薄的身子贴上去:“您来压一压臣胥身上的怪物吧~那样臣胥就不会梦魇了~”
妶姈笑着拉过牠,手指挑开了牠的颈衣。
床帐垂下,掩住床笫之私。
一旁辛贵人的宫里,侍男快步走进去,正看见辛贵人表情失落地坐在床上,独守空闺。
牠愤愤不平:“小主怎么不拦着呀?皇上这一走,肯定不回来。小半年皇上才来咱们这儿一回,回回都赶上旗郎发梦魇。”
小主,
牠对旗郎的梦魇也是十分无语。
辛贵人苦笑一声:“就知道拦不住……以前又不是没拦过……不都还是去了吗?”
牠年纪大了,在性吸引力上比不过年轻的旗郎,没有办法。
男人年老色衰了,就是留不住妻主。
次日一早,嫃环和姬嫦好坐在一起用早膳。
嫃环穿着金黄色的长裙,高高的发髻上插满了精致的珠翠,因此牠用膳时必须十分小心,保持优雅的仪态,免得首饰乱飞。
姬嫦好虽然仪态也是挑不出错的,但她就轻松多了,她的头发只简单地束起,没有乱七八糟的装饰,也就不怕它们乱飞打到自己脸了。
二人边吃边说着话,看上去是十分和谐的父子相处场景。
妘玧忽然进来,附在嫃环耳边说了几句话。
嫃环诧异地扬眉:“真的?”
“是。”妘玧说,“辛贵人位分低,恩宠少。旗郎争宠争不过旁人,就抢辛贵人的。每每皇帝宿在辛贵人那里时,旗郎就想尽法子把皇帝请走。”
姬嫦好嚼着一个肉包子,饶有兴致地听着她们说话,若有所思。
嫃环垂眸:“皇后和镜君也不管管吗?”
“镜君爹爹只空有个协理六宫的名义,其实说不上话。皇后根本不在意两个郎君争风吃醋,每次不痛不痒地斥两句就过去了。”妘玧道。
姬嫦好忽然轻嗤一声:“蠢货。”
嫃环惊讶地看向她:“什么?”
嫦好笑道:“儿子恭喜阿父。那个蠢货是在为阿父在宫中立威铺路呢。”
嫃环抿了抿涂着橘调口脂的唇,转过头:“妘玧。”
“哎。”
“旗郎既然说梦魇,那本宫就赏一壶糙米薏仁汤给牠。”牠淡淡道。
姬嫦好对折腾母皇的郎君很有兴趣,她眼睛亮亮的,笑道:“要拿五个海碗那么大的壶,哦,旗郎的梦魇要紧,也不必等煮熟了,滚了就拿过去吧。”
嫃环敛着眼帘:“想必皇上还在牠那儿。你亲自送去,当着皇上的面,牠不敢不喝,去吧。”
妘玧于是准备去煮汤。
姬嫦好又叮嘱一句:“对了,让牠一定要全喝完啊,不能浪费。”
储秀宫中。
辛贵人宫里的侍男气鼓鼓地朝对面宫门重重泼水。
对面几排宫男都站在那儿,等着皇帝出来。那旗郎的贴身侍男见牠们泼水,张牙舞爪地嚷道:“自己小主没本事留住皇上,还泼什么水,有本事把皇上招回去呀!”
宫内,旗郎穿好衣裳,服侍餍足的妶姈下床。
“皇上不来,臣胥总是心慌,脉搏也跳动过速~”旗郎撒糯。
妶姈轻笑一声:“是吗?那朕再摸摸?”
旗郎嗲柔地为她系扣子,眼看着又要和她调情。
妘玧适时地出现在宫门外:“皇上,惜君爹爹让虏才送东西给旗郎。”
旗郎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但牠还是得扮演贤夫良父,继续给皇帝系好扣子,压平衣褶。
妶姈道:“进来吧。”
夏灵越给妘玧打开门,妘玧捧着盘子进去:“爹爹听说旗郎梦魇心慌,特意让虏才煮了一壶糙米薏仁汤来。太医说解梦魇是最好的。”
旗郎脸上表情不太明显,但已经在暗暗咬牙了。
妶姈觉得好笑,她颔首:“嗯,快喝了它,专治你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