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郎震惊,牠柔美的喉结滚动一下,提起裙摆就走开:“臣胥不喝!”
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撅着嘴发嗲:“臣胥喝了,皇上就不来了~”
妶姈见牠发脾气,有些不悦。她挥挥手,示意妘玧把托盘放上桌:“朕来不来是一回事,主要是惜君为你好,你快喝了。”
旗郎嘟着嘴。
妘玧贴心地将糙米薏仁汤倒在碗里,灰扑扑的浓汤很快盛满了一碗,细看其中似乎还有不少颗粒物。
旗郎看了一眼,别过头继续撒糯:“这糙米怎么喝得下去啊?臣胥不喝~”
牠是家里从小溺爱大的千金小哥,吃的都是精细食物,怕是都没怎么见过糙米。
妘玧道:“惜君说良药苦口,请旗郎为了玉体安康,喝了吧。”
妶姈觉得好笑,看戏似的揣着手,端看旗郎如何反应。
旗郎撅嘴:“拿开拿开,不喝。”
妶姈微微收了笑意,逼视着牠:“你若是不喝药,就说明你没病,以前都是诓朕来着。”
欺骗帝王可是很严重的罪名。旗郎这下只得服软了。牠委屈地撅着嘴,端起碗将汤喝了下去。
年轻男人到底比老男人正常点干脆点,喝药都是一口闷,不像太后那老男人,居然要人一勺一勺喂药,苦个没完的。
旗郎喝完,呛得忍不住咳嗽。牠捏着手帕捂住嘴,不让皇帝看见牠咳嗽的不雅模样。
妶姈无情地挥挥手,示意妘玧给旗郎续杯。
妘玧遂给旗郎又满上一杯。
“爹爹吩咐了,药要喝够一个疗程才有疗效呢。”她说。
旗郎在妶姈的逼视下,只得又喝了一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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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碗喝完,牠彻底受不了了,捂着嘴咳嗽着跑出去,大概是去找厕所吐。
“你和旗郎置什么气呀?”一转眼,妶姈去找嫃环谈心,“牠就是这个性子,虽然肤浅张狂,倒也不失可爱。”
嫃环睁大眼睛:“皇上以为不过纵容旗郎几次,却不想后宫众人以后都会群起效仿。辛贵人之流,日久难免心生怨恨,而旗郎之流则恃宠而骄。如此一宫不宁则后宫不宁,长久下去,岂非酿成大祸。”
一群被关在后宫里压根出不去的小男人,还能“酿成大祸”了,也是怪搞笑的。
妶姈自然也没把这话当真,她甚至都没有专心听嫃环说话。她只是看着嫃环性感的嘴唇动来动去,看牠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
“嗯,”她看够了,才出声,敷衍道,“环环此言很识大体,朕是该对旗郎略施薄惩,也该对辛贵人加以安慰。”
转天嫃环和妽寐庄出去散步,妽寐庄就跟牠汇报傀儡太后在人偶师的植入程序安排下说了什么:“此事一出,后宫再也没有郎君敢恃宠而骄。太后很是欣慰,不住口地赞你。”
嫃环红唇一翘:“太后也知道了?”
“阖宫里还有谁不知道的?惜君爹爹好大的气势,一下子就镇住了后宫不良之风,就连雪魄长公子那个扶妹魔,都终于认可了你。”妽寐庄说出令人无语的台词。
嫃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不懂,我是很为难的。若不拿旗郎做样子,难免太后和长公子对我心存疑虑,怕我蝴魅惑主。可现在张扬了,更有人把我视为眼中钉了。”
“讨得太后和长公子欢心才是要紧。”妽寐庄道。
男人出家了,想要过得好,关键就是要讨好妻主、公公和舅子,她们才能决定牠一天能不能吃上两只鸡。至于其它男人,那都是竞争对手,不必小心友好的。
旗郎刚巧也在御花园,正在石子路上发脾气:“真倒楣,辛贵人居然会告状,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牠的侍男安抚牠:“小主且忍忍吧,现在连皇上都站在惜君那边,偏帮着辛贵人呢。”
旗郎更嚣张了,骂道:“惜君算什么东西?仗着皇上还愿意多看两眼牠那副邪魅样子,牠就来作践我,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东西!”
嫃环一行人走到了附近,听见了。
“在布鲁寺里还不安分,布鲁久了就尽想着床笫那点事了!绞尽脑汁地勾引皇上!以为有个大几把就了不起了吗?以为舌头能给樱桃梗打结就了不起了吗?本宫早晚要让牠知道厉害!”旗郎继续发火,说的都是不堪入目之词,非常的色情低俗。
嫃环扬起红唇笑了,牠翘起纤长手指扶了扶鬓发:“你有多厉害本宫不知道,本宫只知道隔墙有耳……”
旗郎如惊弓之鸟般吓了一跳,踩着高高的花盆底都差点跳起来:“是惜君,是惜君啊!”
牠的侍男忙拉了拉牠袖子,压低声音:“小主别出声了。”
旗郎慌忙捂住嘴,躲到一旁的藤萝帘子后,只敢悄悄往外张望一两眼,那荔枝似的脸蛋软嫩饱满,让牠玉手一压,更是显得肉乎乎的,十分糯俏可爱。
嫃环还在不紧不慢地敲打牠:“旗郎还是擅自珍重的好,有这会子骂人的功夫,倒不如多喝几碗糙米薏仁汤,治治梦魇的毛病。”
说罢,牠和妽寐庄相视一笑,扬长而去。
独留旗郎和侍男在原地气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