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巧云咋都没想到,本来是想包顿饺子庆祝一下俩大孙儿终于有了名字,结果最后那锅饺子愣是硬生生的煮成了面片儿汤。
才要出锅的时候,就突然听见季春花可大声可大声的叫她,叫得都岔音儿了,吓得孙巧云用走不痛快的脚直接“飞”向后院,一边跑一边嚷着问:“咋啦?!咋啦!”
季春花裹上老厚的棉袄,戴着帽子来迎她,才一碰见就哆嗦着攥住她的手:“妈... ...咋办啊,虎子,虎子他也不知道是咋了,跟我唠嗑唠半截呢突然就晕过去了!”
“哎呀... ...我,我刚才摸他脑瓜跟身上,都老烫老烫了,好像是发烧啦!”
孙巧云一听这话,顿时像是个煞气的皮球,心有余悸的舒了口长气,“哎呀天老爷啊,花花儿呀,你真是差不点没把妈吓死!”
她步伐轻快了很多,急道:“不行不行,你刚洗完澡,先进屋去。”
“进屋我瞅瞅他再说。”
孙巧云凭经验猜测道:“我估摸着啊,就是他前些日子总瞎寻思,压力太大啦,这一下跟你说开了,松心了,就后反劲了。”
“... ...是,是吗?”
季春花湿红着眼,将信将疑。
虽然还是焦心的不行,却也因为孙巧云的淡然冷静了不少,
忍不住又心疼又生气的道:“哎呀,您说他咋这样呐?这得是憋了多大的劲,才能把自个儿给整晕过去呀?”
孙巧云带她一道走进屋,才推开里屋门就见段虎四仰八叉的倒在炕上,脸烧通红,鼻子里吭哧吭哧的粗喘着,动静老大,
顿时老不厚道的笑了几声,哎呀道:“亲娘呦,咱家的大老虎咋还突然成个病猫喽~”
季春花委屈巴巴道:“妈,都啥时候啦您咋还拿咱虎子找乐儿呀?”
“我、打我嫁过来也没见过他这样啊!您看给我吓的... ...”
她又摸摸孙巧云的手,呜咽道:“我哆嗦的都停不下来。”
孙巧云乐着拍拍她,安抚道:“是是,妈不对,妈不说他啦。”
“也不赖你害怕,虎子上回烧这么厉害... ...还得是他小时候那会儿了,就他爸出事那几天。”
“后来也不是说没病过,但都是小打小闹,他连药都不吃,没两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