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他来是为了这个吗?想要毁这外室子的名声,她需要叫自己的亲生儿子去吗?!

刘妈妈连忙劝了张二郎:“二郎君万万不可,他既然来了,必然是有备而来,今日事出意外,太太也是猝不及防,郎君万万不可再惹事生非了,我们是嫡,他连庶都不是,一个外室子,只要我们不出错,量他们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为今之计,太太是想叫二郎君您速速娶妻,也不是为了逼着您,是为了太太!太太为当家主母,您不成婚,那可就是她的错处呀!”

张二郎面色微白,咬牙切齿地道:“我与那贱人不共戴天!”

什么玩意儿啊!他好端端的,突然出来了个贱人又是要抢他大哥的位置,又要欺负他娘亲,最后还要逼得他成婚去祸害人家好端端的小娘子,这算是什么事儿!

他自知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考科举那是万万不行的,自己又是个跳脱性子,办差恐怕也办不好,又纵情声色犬马,他和大哥兄弟和睦,日后也不必分家,他就开开心心当他不学无术的二老爷,他成亲,一给不了人家忠诚,二给不琴瑟和鸣,三给不了风光体面,那不就是祸害了人家小娘子吗?!

说不定自己也要过得不舒坦!

这还不是不共戴天吗?!

话正说着,忽然马球飞向了北边的围帐,张二郎眼睁睁地看着马球砸入了秋家的帐篷!

要命,那马球可是实心的!

那外室子骑着马走到了秋家帐篷旁,一脸歉意的拱手道歉:“两位郎君对不住了,一时没看好。”

打马球球飞了那是常有的事情,四周也有侍卫守护拦球,只能说今日不巧,恰好没拦住罢了。

秋意泊看着面前将整张茶几砸得一塌糊涂地马球,茶水洒了他和泊意秋一身,他淡淡地道:“也不必,只是我们衣裳污了,记得赔。”

那外室子听到此话,满脸涨得通红,他胡乱地拱了拱手:“待马球会结束后我必定上门给两位郎君赔罪。”

他们何尝看不出来,那马球是特意向他们打过来的。

秋意泊与泊意秋想不通的是,按理说,这外室子应该是他们这一帮的,因为他只能靠着他爹张尚书,而张尚书靠的是秋澜和,这马球为什么会对着他们来?

这球是铁心的,砸死个把人不是问题。

问题是砸死他们对着外室子有什么好处?当场砸死人,别说他们两身份摆在这里,就是两个普通人被砸死了,这外室子也得赔命。

这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