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意秋煞有介事地说:“我们周围,除了漱玉师叔以外,也就师叔在情爱方面有些经验,师叔与长生关系还最好,当然只有师叔能救我!”

“你说错了。”金虹道君似笑非笑地说:“我平素并不与人谈情说爱。”

哎对,不与人谈情说爱,只做是吧?

泊意秋在心里吐槽了一声,抓住了金虹道君的衣袖,可怜兮兮地摇了摇:“师叔,你就救救我呗,我要是被长生打一顿,你就不心疼吗?”

“我与长生交好。”金虹道君悠悠地说:“你说……我救你还是不救?”

泊意秋:“师叔——”

只听见撕拉一声,金虹道君半幅衣袖都叫他给扯了下来,外衫滑落到了肩头,泊意秋和金虹道君皆是一愣,泊意秋尴尬地说:“师叔,你这衣服的做工……是不是太差了点?”

金虹道君笑得仰倒在了塌上:“莫说是寻常布料,就算是法衣,也禁不得道君如此拉拉扯扯……”

忽地有人道:“长生,金虹,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侧脸望去,就见闻人素撑着伞站在了不远处,满脸都是不忍直视,但好像又怕错过了什么,瞪大了双眼。

闻人素也很懵逼,她记得金虹说过呀,长生是有道侣的,他们之间也就是至交的关系,啊这……这……

泊意秋默默地松开了手,任由柔滑的丝料从他掌中流淌而下……这话要怎么说?

王家别院弟子来来回回,他们哪有这么多心思去关注宅子里有谁在走动,谁又经过了他们这里,那一天到晚的别做其他事情了。

闻人素也很纠结要不要走过来,都怪刚刚太惊讶了不当心出了声,她也很尴尬好不好!这……这……长生是个渣男?金虹知三当三,信息量太大了她有点经受不住。

倒是金虹道君向闻人素示意可以过来,闻人素这才迟疑地过来,这会儿缓了缓,定了定心神,决定这事儿就当是没看见了,回头私底下和他们两个单独聊聊这个问题。于是她就硬是扯出了一抹笑容,道:“好巧啊……哈哈哈……”

“哎?长生怎么变成黑头发了?还怪好看的。”闻人素这才发现长生这次把头发变回了黑色,有些稀罕的多看了两眼。别说,白发的他看着就很有修仙里标配的那股高岭之花内味儿,换做了黑发,倒不是说不好看,他的五官生得太过,白发压住了那种美到了极致的妖异感,现在换了黑发,就有些压制不住了。

但还是很好看的。

闻人素都想给自己来一个耳光清醒清醒了——醒醒啊,三观可不能跟着五官跑啊!

泊意秋起身拱手行礼:“闻人道友,在下秋意浓,道号长安,是长生道君的道侣。”

“哦。”闻人素下意识应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眼睛瞪得老大:“……啊?”

等等,秋意泊,秋意浓?这两个名字就差一个字,怎么听着跟个兄弟似地?道号也是,长生和长安……两人的脸一模一样,这要不是同一个人那妥妥就是同卵双胞胎…他们两还是道侣?

……这兄弟两还能是道侣?

不是,你们当道君的玩得这么花的吗?

闻人素又看了一眼金虹道君凌乱的外衫,不是,应该是这样:长生的兄弟兼道侣跟

长生的至交好友金虹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不是,你们当道君的玩得怎么能这么花?!

闻人素一副三观破碎的模样太好玩了,泊意秋决定再打击她一下,又对着她眨了眨眼睛:“我在问虚道界中行走,用了一个假名,名为绝弦。”

闻人素:“……”

你们不玩得这么花是会死吗?!

她之前还当绝弦要不利于金虹,这才忍着不告诉他,结果闹了半天他们两早就认识是吧?那这几年她内心受的煎熬算什么!

她抬了抬手,一屁股也坐在了金虹道君塌上:“……不行,你们别说话,让我缓缓。”

金虹道君笑得两肩打颤,泊意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刚刚真的是意外……谁知道师叔那衣服的缝线那么容易就裂了……师叔,看来长生待你不用心呀,师叔法衣都穿不起了,他都不替你炼制一件。”

泊意秋握住了金虹道君的手,情真意切地说:“师叔莫要难过,我替你炼制就是。”

闻人素:“……”

你替他炼制,但是他却是长生的好友,怎么,他们两在一起,让你有点参与感是吗?

闻人素不太方便知道泊意秋与秋意泊本是同一人的事情,泊意秋与金虹道君默契地换了其他聊了起来,闻人素在一旁听着,两人本就是善谈之人,闻人素被逗得乐不可支,见时间差不多了,三人吃了饭,正当打算各自回房休息的时候,金虹道君道:“之前之事,我帮不到你,长安,尽快去吧。”

已经拖了这么久,再拖下去,很难想秋意泊能气成什么狗样子。

泊意秋未尝不知道这个道理,知道今天是白忙活了……不过和金虹师叔聊天吃饭还是很开心的,于是他也不打算久留了,只是问道:“师叔,你还打算留在问虚道界吗?”

金虹道君看了一眼闻人素远去的背影:“总有这么一段因果在,待我了结了再回去。”

泊意秋心里缓缓打了个问号,金虹道君所谓的了结因果一般是对方死,他不得不委婉的提醒一句:“闻人素本体是造化法宝。”

“嗯?”金虹道君挑眉。

泊意秋含蓄地说:“我炼制的。”

金虹道君幽幽地说:“难道我在长安心中,便是这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