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渗进了第二丝寒意。
“你们不怕被部落守卫发现,抓了你们?”
都敏俊脸色已经变得惨白,眼里有了惧色,甚至嘴角两侧肌肉在兀自颤抖,他依旧在极力挽回自己那颗已经不堪的心,
“都敏俊,我们两人代表的是希望城堡,要正大光明地走进骸骨部落拜见酋长,为什么怕被发现?怕被抓?”
晏惜寒语气里渗进了第三丝寒意。
“这这这,也是啊!”
都敏俊眼神非常慌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答,“那那那,那我从这边走了。”
都敏俊露出一抹促狭的苦笑,无须催促,掉转马头,一踢马肚,他骑着黑马消失在幽深的密林里。
他那双慌慌张张的眼神和吞吞吐吐的语气,已经招认了一切。
晏惜寒望着那快速消失的背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知是惋惜,还是懊悔。
他对每一个人都是真心实意的,每每换来的都是背叛。
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扫过晏惜寒的面颊,犹如他深沉的叹息,树叶哗哗作响算是回应了他。
“堡主,你不应该就这么轻易地放他走。万一这是个圈套,他回去报信,我们只来了两人,我们岂不是主动入瓮?”
花叶子手牵缰绳,停在晏惜寒身边,脸上充满了担心的神色,眼底隐藏着惧色。
“叶子,是不是圈套,我们已经来了。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大大方方地入瓮。”
从晏惜寒脸上丝毫看不出来什么,就像来到这个地方观光旅游似的那么坦然。
两人驱马走下山麓小丘。
前方,石砌两层了望塔,粗糙简陋。
守卫正在向前下方扫视。
几只惊起的秃鹫振翅高飞,而后在空中盘旋萦绕。
山路被一座木桥阻挡,木桥里侧,架起一道道用削尖的木栅栏排列成的防御工事,工事后面的泥泞地面上,深深插着骸骨部落的羽毛旗,熟悉的彩旗飘扬在风中。
有六个羽毛人守卫站在木桥左边的了望塔那侧,塔边的拴马桩上拴着六匹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