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各个生得人高马大,神情彪悍,魁梧的身上背着弓箭,腰间挂着砍刀。
他们对着晏惜寒和花叶子来的方向指指点点。
木桥里侧约莫一里来地就是骸骨部落聚居点,简易房屋绵延直至远方丘陵。
炊烟犹如人的粗手指,自部落里袅袅升起。
附近空气中有股烧焦和血腥的味道。
晏惜寒与花叶子什么也没看到,也没看见尸体。
是从空气弥漫着血腥味和惊起的专食腐肉的秃鹫来看,显然这里最近曾经发生过战斗,或者死过人。
有全副武装的陌生人接近,羽毛人如临大敌,一个个举起了手中弓箭,纷纷指向晏惜寒和花叶子。
男人视而不见,可女人脸色有点苍白,眼角肌肉不可控制地有点抖动,她真的担心羽毛人手中利箭失手射出,手不自觉地摸向身上背的弓箭。
“你如果不想身上被射穿几个眼,就不要碰武器。”
严厉的警告声从旁边传进女人耳朵里,她咬着嘴唇点点头。
自从花叶子被晏惜寒选中与他随行,她的心就没安静过。
这一路上,她强迫使自己坚强,也为了自己的爱情,她必须变得勇敢。她曾一度抛弃了恐惧和不安,仿佛那是她不愿穿的旧衣。
但现在看来,那件旧衣她不但始终穿着,还把身体裹得紧紧的。
如今,花叶子懊悔得不行。
这一路,她与晏惜寒双人双骑,这是老天给她创造的最好的与堡主独处的机会,她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展现一下她个人的独特魅力,增加她在堡主心里的分量。
然而,包裹在她身上的那件旧衣,折磨得她几乎什么心情都没有。
花叶子心里总有种晏惜寒为了逞匹夫之勇而害了自己的想法,而且那个想法像野火一样在心里一直燃烧着。
一个长有大把海象式长胡子、脑顶却没多少头发、宽肩细腰、浑身肌肉的羽毛人上前挥手,彼端传来一声不太清晰的盘问。
“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来这里?”
声音粗声粗气,睁得不太大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冰冷的轻视,仿佛这里是苦寒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