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微微叹了口气道：“不能说王专员已经叛变，毕竟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叛变，但你也无法断定，他将来不会叛变。”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谨慎。 张行的这句话再次让楚若楠陷入了沉思当中，很快，楚若楠想通了一些关键问题，既然张行这么说，那就说明张行对王专员并不信任，虽然他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王专员身上的问题，但或许是某种敏锐的嗅觉，又或者是王专员的某些举动使得他产生了怀疑。

楚若楠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外面的城市此刻在她眼中却显得如此陌生。

她的思绪如同乱麻，交织在一起。不管怎么说，张行这么做，的确算是一种保险的做法。

楚若楠此刻也能想到，虽然他们和督导组是一起来山河集团调查账务的，目标虽然是一致的，但二者并不属于同一个机构。

换句话说，如果王专员真的有问题，在王专员有问题的情况下，他们听从王专员的建议，成了督导组卧底在许山河身边的内线，那么将来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有可能会被泄露出去。

楚若楠的后背不禁冒出了一层冷汗，她回想起自己在调查过程中的种种经历，心中一阵后怕。一想到这些，楚若楠眼神中不由得露出几分惊骇，和几分对张行的钦佩。

楚若楠虽然是京都总局派来的，执行秘密经济调查任务的负责人，但老实说，楚若楠的主要作用还是集中在经济调查上，在具体的运筹帷幄这样的事情上，她显然想的没有张行多。

她缓缓地走到张行面前，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而这也是京都总局为何调遣张行来扮演金扬明，辅助她行动的原因。

表面上看，楚若楠是负责人，但随着任务的推进，楚若楠已经清晰的感觉到，相对而言，张行比她更适合担当这次任务的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