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定环顾了一圈,对照头领名单,逐一看过,便朝王伦示意都到齐了,王伦便站起身,聚义厅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王伦便笑着说:“先前马灵兄弟从荆湖北路归来,本说要为他接风洗尘,也见一见新入伙的兄弟们。但马灵兄弟听闻阮小七并叶春两位,正从登州赶回,就说留待一起,故而今日这宴,一则是为三位兄弟接风!”
马灵三人便起身朝众人拱手示意,王伦与众人饮了一杯酒,又说:“酒且适饮,这二来就是请三位与众兄弟讲一讲各自的见闻,倘酒饮多了醉了,却也不好!”
呼延灼嘀嘀咕咕地说:“谁与你王伦是兄弟?”彭玘却笑了起来:“老哥,有御酒饮,有杂闻听,万事不需我两个操心,还抱怨甚?”呼延灼一想也是,干脆举杯,与三人同饮。
这一次酒宴,其实就是教众头领们互相认识一下的,韩滔也去与马灵三人碰了一碗,闲聊了数句,这才坐回。
众头领酒饮的克制,故而一顿饭很快就吃完,王伦吩咐撤去菜盘,添了香茶,马灵就站起身来,来到台前,拱手说:“小弟便为诸位讲一讲京西王庆那里的情况。”
他是个有口才的,说起话来井井有条,便将王庆那里的大致情况都说了一遍,头领们听了,个个欢喜。
虽然他们不了解王庆这个人的人品,也并不在乎他为何要起事,但总归都是忍受不得赵官家和他那臣子们的统治,与自己一伙人也算是志同道合了。
有些头领便想,原来不堪忍受这天下的,非止我梁山一伙人,正是“吾道不孤”啊!
彭玘听了,毫不在意,他已经是俘虏了,还替这朝廷操什么心?呼延灼却是眉头紧皱,一张脸更加地黑了。
马灵讲完王庆的消息,阮小七就站起身来,拱手说:“哥哥派了小弟前往辽东,俺就将这半年来的情形说一番!”